九就會政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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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在居延澤這個扼守了通向西域和河套的天然湖之旁。
匈奴的單于庭中充滿了歡慶和喜悅。
從大宛國運來的稻米和小麥,堆滿了整個單于庭的各個穹廬。
每一個男人的臉上,都帶著歡快的笑容。
一個個年紀在三十歲以下的奴隸,被匈奴人用鞭子驅趕著,不得不開始餵養牲畜。
而那些女奴的命運,則更為悲慘。
匈奴是以邑落為單位的遊牧民族。
一個邑落,就跟中國的一個家庭一樣。
匈奴自稱控弦四十萬,其實說的就是它的本部有四十萬個左右的邑落。
邑落之中,最強的男人,掌握一切。
包括奴隸和牲畜以及食物的分配。
但他同時,也需要在作戰時,跟隨貴族衝鋒陷陣。
自然,當他出徵,留在家裡的妻妾和女奴,就會懷上其他男性成員的孩子。
但,匈奴人對此毫不在意。
只要是自己氏族的種,無論是誰的,都無所謂。
所以,很多時候,匈奴部族內部的氏族血緣關係非常混亂。
於是,匈奴人索性也懶得去理順這些根本不可能理順的關係。
所有的子嗣,不管是誰的,都會跟著那個最強的男人,認其為父。
等他死了,繼承他的地位的男人,則會一視同仁的,將此人的妻妾和子嗣,都視作自己的妻妾和子嗣。
也就只有在高層的貴族中,才會出現,誰誰誰是誰的孩子這樣的高階家庭生活方式。
而這樣混亂的制度和家庭生活,也就導致了,在各個邑落中,女性,尤其是漂亮的女奴,是公共設施。
這些被俘被擄的大宛女奴,無論是她們之前是什麼地位,擁有怎樣的財富。
現在,都被一視同仁的被匈奴人推到在穹廬之中。
年紀從十四歲到四十歲的男人,都有權力推倒她們。
希臘和馬其頓的征服者的後代,遭遇了她們完全無法想象的災難。
在女奴的尖叫和哭喊中,匈奴本部的男性,癲狂的大笑,瘋狂的叫喊。
興奮到極致時,這些男人,無不大喊著:“大單于,大單于,您就是神明與先祖的化身,是天地的寵兒,日月的兒子!”
馬邑之戰後,一度跌落到谷底的匈奴的民心和士氣,靠著這些的發洩以及吶喊,開始漸漸恢復。
攣鞮氏的單于的地位,也因此回到了原先的高度,甚至,其統治基礎,更加牢固了一些。
不止是下層的邑落牧民,開始重拾了對攣鞮氏統治的信心。
上層的各部族首領和氏族的族長,也在前所未有的財富和勝利面前,心服口服的跪在軍臣的腳邊。
一個個都跟溫順的獵犬一樣,搖尾乞憐,只求下次西征,單于能帶上自己和自己的部族一起去西邊發財,享受那些塞人、月氏人、康居人的美酒、女人和食物。
而軍臣當然知道,在這個時候,應該儘可能的許諾。
以拉攏和團結這些部族和氏族。
這些天來,他每天都是這樣。
不斷的告訴從四面八方來到單于庭的各個部族和氏族的首領:下次西征,一定帶上忠誠可靠的某某部。
終於,當最後一個前來覲見的部族首領帶著滿意的答覆離去。
軍臣也滿足而疲憊的癱倒在一塊柔軟的熊皮墊上,然後,伸手摟住一個身無寸縷的大宛貴女,上下其手的猥褻起來。
而他以為的忠犬且渠且雕難則跪在他的腳邊,看著軍臣的舉動。
自從西征大勝歸來後,且渠且雕難就發現,自己的地位和重要性正在下降。
而且,是越來越低。
在馬邑之戰後,他被獲准,可以站著報告。
但現在,他卻失去了那個特權。
原因,就在於匈奴西征大勝。
單于庭和貴族們覺得——且渠且雕難的作用,也就是那麼點了。
這讓他感到很憋屈,也感到很羞辱。
“等著吧……”且渠且雕難低下頭,露出一個殘忍的獰笑:“我會讓你們來求我的!”
當自己不再重要了,怎麼辦?
當然是想辦法讓自己再次重要起來。
怎麼才能讓自己變得重要?
經驗告訴且渠且雕難,必須讓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