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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節 匈奴的狂歡

九就會政變。

…………………………

此時此刻,在居延澤這個扼守了通向西域和河套的天然湖之旁。

匈奴的單于庭中充滿了歡慶和喜悅。

從大宛國運來的稻米和小麥,堆滿了整個單于庭的各個穹廬。

每一個男人的臉上,都帶著歡快的笑容。

一個個年紀在三十歲以下的奴隸,被匈奴人用鞭子驅趕著,不得不開始餵養牲畜。

而那些女奴的命運,則更為悲慘。

匈奴是以邑落為單位的遊牧民族。

一個邑落,就跟中國的一個家庭一樣。

匈奴自稱控弦四十萬,其實說的就是它的本部有四十萬個左右的邑落。

邑落之中,最強的男人,掌握一切。

包括奴隸和牲畜以及食物的分配。

但他同時,也需要在作戰時,跟隨貴族衝鋒陷陣。

自然,當他出徵,留在家裡的妻妾和女奴,就會懷上其他男性成員的孩子。

但,匈奴人對此毫不在意。

只要是自己氏族的種,無論是誰的,都無所謂。

所以,很多時候,匈奴部族內部的氏族血緣關係非常混亂。

於是,匈奴人索性也懶得去理順這些根本不可能理順的關係。

所有的子嗣,不管是誰的,都會跟著那個最強的男人,認其為父。

等他死了,繼承他的地位的男人,則會一視同仁的,將此人的妻妾和子嗣,都視作自己的妻妾和子嗣。

也就只有在高層的貴族中,才會出現,誰誰誰是誰的孩子這樣的高階家庭生活方式。

而這樣混亂的制度和家庭生活,也就導致了,在各個邑落中,女性,尤其是漂亮的女奴,是公共設施。

這些被俘被擄的大宛女奴,無論是她們之前是什麼地位,擁有怎樣的財富。

現在,都被一視同仁的被匈奴人推到在穹廬之中。

年紀從十四歲到四十歲的男人,都有權力推倒她們。

希臘和馬其頓的征服者的後代,遭遇了她們完全無法想象的災難。

在女奴的尖叫和哭喊中,匈奴本部的男性,癲狂的大笑,瘋狂的叫喊。

興奮到極致時,這些男人,無不大喊著:“大單于,大單于,您就是神明與先祖的化身,是天地的寵兒,日月的兒子!”

馬邑之戰後,一度跌落到谷底的匈奴的民心和士氣,靠著這些的發洩以及吶喊,開始漸漸恢復。

攣鞮氏的單于的地位,也因此回到了原先的高度,甚至,其統治基礎,更加牢固了一些。

不止是下層的邑落牧民,開始重拾了對攣鞮氏統治的信心。

上層的各部族首領和氏族的族長,也在前所未有的財富和勝利面前,心服口服的跪在軍臣的腳邊。

一個個都跟溫順的獵犬一樣,搖尾乞憐,只求下次西征,單于能帶上自己和自己的部族一起去西邊發財,享受那些塞人、月氏人、康居人的美酒、女人和食物。

而軍臣當然知道,在這個時候,應該儘可能的許諾。

以拉攏和團結這些部族和氏族。

這些天來,他每天都是這樣。

不斷的告訴從四面八方來到單于庭的各個部族和氏族的首領:下次西征,一定帶上忠誠可靠的某某部。

終於,當最後一個前來覲見的部族首領帶著滿意的答覆離去。

軍臣也滿足而疲憊的癱倒在一塊柔軟的熊皮墊上,然後,伸手摟住一個身無寸縷的大宛貴女,上下其手的猥褻起來。

而他以為的忠犬且渠且雕難則跪在他的腳邊,看著軍臣的舉動。

自從西征大勝歸來後,且渠且雕難就發現,自己的地位和重要性正在下降。

而且,是越來越低。

在馬邑之戰後,他被獲准,可以站著報告。

但現在,他卻失去了那個特權。

原因,就在於匈奴西征大勝。

單于庭和貴族們覺得——且渠且雕難的作用,也就是那麼點了。

這讓他感到很憋屈,也感到很羞辱。

“等著吧……”且渠且雕難低下頭,露出一個殘忍的獰笑:“我會讓你們來求我的!”

當自己不再重要了,怎麼辦?

當然是想辦法讓自己再次重要起來。

怎麼才能讓自己變得重要?

經驗告訴且渠且雕難,必須讓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