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為,簡直就是在作死。
對方聞言,兩股戰戰,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本來強勢出來支援狄山,就是唇亡齒寒的緣故。
但哪裡知道會是這麼個劇情?
他雖然被士卒們按在地上,但仍舊不停的掙扎,不停的求饒:“貴官,貴官,小人知錯了,還請貴官網開一面……若貴官能網開一面,小人願做牛做馬,報答貴官!”
尹齊搖搖頭,道:“三尺法既立,豈容人情?”
對繡衣衛來說,人情或者所謂的事故,統統都是浮雲!
繡衣衛不需要這種累贅。
尹齊看向那個已經冷汗直冒,在瑟瑟發抖的狄山。
“在來之前,鉅鹿郡已經查抄汝家的全部產業,並緝捕了全部相關人犯……”尹齊淡淡的告知狄山:“也不要做夢去想著汝的靠山了,鉅鹿郡郡尉王義,已經在其住所畏罪自殺!”
狄山聽完,徹底的癱倒在地。
保護傘都死了,他肯定是活不成了!
……………………………………
狄山的被捕,只是一個開端。
連續三天,長安城內都有商賈、名士,被捕入獄。
緝捕者,都是繡衣衛的官兵。
於是,一直以來,在大眾面前像披了一層面紗的繡衣衛,公開浮出水面,呈現在世人面前。
繡衣衛的一些組織結構和職責使命,也因此被人清楚。
“繡衣衛,就是以前的緹騎啊!”許多人相互議論著。
緹騎,太宗時曾經用來打擊關中盜賊和不法之士。
因其頭戴武冠,身著緹衣而得名。
在通常,緹騎屬於執金吾(故中尉)。
“這繡衣衛,可比緹騎的權柄和職責大多了!”也有人不同意對方的判斷,說道:“故緹騎,只能按命執行,且隸屬執金吾,為北軍!故緹騎一出,全城皆知!但今之繡衣衛,卻是非九卿任何衙門所能統御,就是蘭臺也不能左右其行事!彼輩只聽命於繡衣衛之官與天子,平時布衣混跡市井,打探訊息,有事才著甲執法……”
“這陛下,分明就是想要有自己的耳目啊……”那人沉痛的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其他人聞言,都是心有慼慼然。
皇帝居然想要有自己的耳目,還想看到真實的基層?
這簡直是……
大逆不道啊!
更是有損整個官僚集團的切身利益!
想想看,本來大家做官是很嗨皮的。
許多事情,都可以在表面上做的冠冕堂皇。
實際上則背地裡玩出n多花樣和姿勢。
但……
現在,大家愕然發現,自己周圍和市井裡,藏著天子的耳目!?
那豈非是大家以後想悄悄乾點‘君子’之事,都有可能被天子得知?
更恐怖的還是大家的家底和利益鏈,也可能因此被天子知道。
以後,郡國的小弟們出了事,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撈了!
真是太可怕了!
“繡衣衛,留不得!”
只在瞬間,這些人達成了共識。
留著繡衣衛,大家以後就沒辦法愉快的玩耍和隱瞞皇帝了。
更不可能,只讓皇帝知道,大家想讓他知道的,而讓皇帝永遠不知道,大家不想要他知道的事情。
但怎麼弄垮繡衣衛?
大家一時間都犯難了。
但這不要緊。
既然一時半會,找不到弄垮繡衣衛的計策出來。
那可以先汙掉對方的名聲嘛!
搞臭了這個衙門的名聲,它還能拿什麼爭取民心?
只要百姓唾棄了它,那它就肯定活不成!
畢竟,老劉家那個又想當****,還想立牌坊的悶騷性格,大家早就摸清楚了。
…………………………
“明公!”
“繡衣衛,留不得!”
御史大夫衙門中,剛剛回京的晁錯,也遇到了一大群的御史來訪。
這些人,都用著相同的口徑,對著晁錯勸說。
“明公!繡衣衛這擺明了,就是要分我等權柄的……”有人陳述利害關係:“一旦讓其做大,我等御史,還有何用?”
本來,這監察百官和郡國,是御史大夫衙門的特權。
哪怕是丞相,也很難搶走御史大夫衙門的這個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