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著急,朕為天子,自然言出必踐!”說著劉徹深深的看了一眼劉武。
竇太后的話雖是玩笑,但是,這背後未嘗沒有借這個笑話提醒和敲打劉徹履行他的某些承諾。
只能說,某些人的吃相和作態未免太難看了。
但竇太后既然這麼打趣,劉徹自也不願意放過這個好機會。
他微微笑著道:“像前些時候,朕就說過,取朝鮮之後,朕將裂朝鮮國土,以嘉皇叔匡扶社稷之功!”
劉武連忙帶著自己的子嗣出列脫帽拜道:“陛下厚恩,臣惶恐……”
劉徹呵呵的笑了一聲,頗為玩味的道:“皇叔快快請起,這當不得,而且,今日乃是家宴,在這裡,只有家人,沒有君臣,朝中的俗禮,朕的意思,就免了吧!”
漢室家宴,向來有這麼個傳統,皇帝通常都會要求與會者不要拘泥君臣之別。
但誰又敢當真?
反正上個一個當真的淮南厲王劉長如今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劉武自是唯唯諾諾一番,然後才領著子嗣們起身入座。
劉徹卻忽然對著坐在一角的小豬道:“阿彘今年五歲了吧?”
小豬的母親連忙帶著小豬出列叩首道:“蒙陛下垂恩,今年七月阿彘就要滿五歲了……”
“先帝在日,對阿彘甚是喜愛,常常召至御前……”劉徹裝模作樣的感慨了兩句,然後才故作姿態的說道。
王娡連忙叩首:“先帝洪恩,臣與阿彘常常感激涕零……”(注)
劉徹嗯了一聲,不置可否,但卻忽然道:“阿彘,來,到朕身邊來!”
年幼的小豬不明所以,但在看了一眼自己母親後,乖乖的來到了劉徹身邊。
劉徹看著這隻小豬,心情真是複雜無比。
良久他才嘆了口氣。
前世種種,皆以是過眼雲煙,如今的小豬,不過是個毛都長齊的小屁孩,再怎麼聰明,那個寶座,也輪不到他了。
“阿彘給皇帝大兄問安!”小豬卻是一板一眼的叩首拜道。
“阿彘,大兄問你,你可願替大兄分憂,永鎮東疆,與劉明一道,撐起我漢家東方的邊境?”劉徹圖窮匕見。
小豬今年要七月才滿五歲,哪裡有什麼見識,連字都估計還不會寫。
但他很聰明,知道察言觀色,也明白,如今這個在他眼前的皇帝大兄是決定他命運的關鍵——對小孩子來說所謂的命運,大抵可能是好吃的好玩的。
於是,為了好吃的和好玩的,劉彘很乖巧的答道:“大兄有命,臣弟豈敢不從?”模樣和架勢倒是有板有眼的,想必之前王娡沒少費心思教導和教育他。
“善!”劉徹根本不給旁人反對和異議的機會,抱起小豬,就在他粉嘟嘟的臉上親了一口,道:“那阿彘以後就是我漢室的遼東王!”
遼東在漢初倒是一度曾經是諸侯國,如今再分為諸侯國,倒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王娡的臉色在這剎那就變成一片雪白。
遼東?那可是燕北寒苦之所,據說一年四季都冷的要命!
更關鍵的是,遼東毗鄰匈奴和東夷,是漢室邊疆,一有戰爭,遼東王那還不是首當其衝?(未完待續)
ps:注:西漢女性可以在皇帝面前自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