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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節 禍事

,瞬間就要倒塌,想要恢復,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若僅僅是這樣,刀間捏著鼻,也就認了。

畢竟,這天下,是姓劉的。

刀間雖然能在臨淄稱王稱霸,看上去比齊王還威風。

但刀間很清楚,甚至不需要齊王,只要齊王的某個心腹說句話,他刀間立刻就要死無葬身之地。

那些義義弟。可以為他刀間欺壓平民中小地主甚至大商人。

但沒有一個人敢在那些世家列侯面前多說一句。

像是去歲,刀間手下的某人。無意在上衝撞了一位從濟南國來臨淄遊玩的少年。

而刀間在得知了那位少年的身份後,立刻就讓人殺了那個義。自己赤身.,揹著荊條,跪在那少年下榻的某個莊園前,花了許多錢財,用了許多人情,才擺平了這事情。

而這一切,只是因為那個少年姓顏,乃是濟南顏家的庶,他的兄長。就是當今天下炙手可熱的天心腹,如今已經官拜丞相長史丞,傳說是內定的九卿,整個南方的驕傲,亦是南方的希望。

這樣的人物,地位已經不下於南方諸侯王了。

就是齊王,也要以禮相待,甚至屈節相交。

這樣得世家中的人物,哪怕是庶。也非刀間所能觸怒的。

一旦觸怒了,那就是滅門之禍!

可惜,刀間哪怕已經是如此小心了。

但還是要面臨大禍!

“為父得到訊息……”刀間坐著輕嘆道:“長安少府,已經將為父的名字放進了今上陵邑遷徙的名單裡。想要保住咱們刀家的財富和地位,就要花錢,而且不是小錢!”

“長公主少府濟南的顏家梁國的梁王。還有負責篩選遷徙人的丞相府官吏廷尉的司職,每一個關係都要打通。這花的錢,恐怕要上萬萬……”刀間掰著手指頭說:“而且。即使花了錢,也未必能把事情辦成,其他人或許能擺平,但梁王與長公主,這樣的人物,卻不是錢財就能搞定的,還得討其所喜,前段時間,為父聽說,梁王長史公孫詭的弟弟在雒陽買了宅,卻缺一批忠心好用的奴僕,為父花了許多關係,才與這位貴人取得了聯絡,本來是想徐徐圖之,藉著這個機會,與之交好,但如今,卻只能馬上送一批奴僕給他,希望他能為為父引薦公孫先生,這樣或許能見到梁王的某位王或者妃嬪,代為通傳,說些好話!”

“啊……”少年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

在他看來,他家的財富,比王侯還多,他家的下人,也不遜世間許多王宮,交際的貴人,多是列侯兩千石,往來的俱是貴胄。

怎會落到連梁王的面都見不上,需要曲線繞的地步?

難道說動某位熟悉的貴人,牽線搭橋還不行嗎?

刀間苦笑一聲:“別奇怪,我家或許在旁人看來,已是萬戶素封,比擬王侯,但在那些大人物看來,我就是他們的一條狗,需要的時候,自然是以禮相待,但遇到這樣的大事,卻是如人唯恐避之不及!”

刀間站起來,看著自己的兒,道:“你可知道,雒陽的師家,此刻已經被長安來的御史,全部抓起來,甲兵押送,要送去關中,為天陵邑之民!”

少年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雒陽師家,那可是比他家還頂級的巨賈,門下食客上千,僕數千,財富累積數萬萬之多,交好的列侯勳臣,排起來能繞雒陽一圈,據說,連今上的心腹,奉車都尉劇孟,都曾受過師家人情。

這樣的頂級大賈,居然就這麼倒了!

真真是不可思議!

少年自然清楚,看上去師家的財富還在,土地也還在,奴僕也還在。

但人離鄉賤,一旦被遷到關中,家裡的財富土地莊園奴僕立刻就是他人的盤中餐。

少年曾親眼見過許多幼時臨淄的大賈豪強是怎麼倒臺的。

常常長安來的人,剛剛將那些大賈豪強押走。

不過半年,那些大賈豪強,就紛紛變賣家裡的產業,許多時候,都是賤賣。

一個往日價值萬的宅,常常十萬錢不到就出手了。

官府王宮豪強其他大賈,面對這樣被遷往關中的家族,是不會留情的!

更可怕的是,就連往日的奴僕下人,也會趁機在主人身上咬一口。

而這些人,連一句怨言都不敢說。

只要稍稍說了,那立刻,以往的黑材料證據還有罪案,都會出現在廷尉的大門前,然後這個家族,立刻就是下獄論死,男的統統成為刑徒,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