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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關係,奴才就是幹這種活計的。
於是他跪下來道:“諾!”
此刻的楊毅,其實說老實話,劉徹本不想這麼早召喚他的。
因為,那個前世的墨家技術能手,此時,技術水平還沒鍛煉出來,並無前世那樣的水平。
但沒辦法,手底下缺乏這樣的人。
楊毅那人不管怎麼說,也是正經的墨家嫡系子弟,對於技術問題,有著天生的天賦。
將他請來長安,主持水力鍛壓技術的研發,應該是最合適的人選。
兩日後,東都雒陽。
一個年輕人赤著腳,在院子裡擺弄著許多器械。
他緊張無比的注視這些奇形怪狀的機械,嘴裡唸唸有詞:“我墨家先聖說三表,我這發明,若能成功,當可有大功有世,而我也當能留名青史!哈哈哈哈……”
他握著拳頭,大喊著:“動起來吧,木鷹!”
然後就轉動一個奇怪的木質構建。
咔嚓咔嚓,那個奇怪的器械開始動了起來。
然後,啪的一聲,散了架子。
年輕人失望萬分的長嘆一口氣:“哎,又失敗了……”
自從他十八歲那年開始,他就立志想要製造出一個類似當年公輸班那樣的奇物,一個可以飛天的木鳥。
可惜,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了失敗。
這時候,一個婦人從院子前面走過,見了此情此景,皺了下眉頭,顯得無比厭惡。
“楊信,你也不管管你阿弟嗎?”這婦人叉著腰對跟在她身後一個有些畏畏縮縮的男子道:“成天就知道擺弄這些器械,這些年費了多少錢?”
那個叫楊信的男子只能憨厚的陪著笑臉,勸慰著婦人:“細君,別生氣了,都是一家人,再說了,父親大人不也沒什麼嗎?”
“哼!”那婦人狠狠的一扭腰,道:“遲早這個家要被你那個天殺的阿弟給敗掉!”
但她卻也沒什麼辦法。
這個家,當家做主的,可是公公。
而那個公公,對於小兒子楊毅,可是寶貝的不得了,別說楊毅天天這麼在家裡搗鼓那些奇淫巧技,就算是要摘天上的星星,恐怕也會縱著他了。
想著這些事情,她就覺得非常委屈。
篤篤篤!
這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這婦人本就心情不好,聽到這毫不客氣的敲門聲,頓時就來了火氣,言語上自然沒有半分客氣。
她上前,開啟院門,頓時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住了。
只見門口站著一大堆全副武裝計程車卒。
當先一人,這婦人還認得,乃是雒陽城裡分管東市的官員,好像姓王。
平時見了她,這個姓王的是恨不得將她吞進肚子裡的。
但此刻,這姓王的卻是滿臉堆笑,一臉媚笑的對她,還彎著腰陪著笑。
婦人嚇了一跳。
最近市面上可鬧得慌慌張張的,又是吳王叛亂,又是官軍進剿,城裡頭還有著吳國的密探在活動。
“難不成,我家惹上麻煩了?”這婦人瞬間就嚇得手足無措,連忙道:“各位,來寒舍有何事?我家大人出門經商去了……若有事情,請晚些再來……”
“楊張氏,你家二郎可在家?”當先那個姓王的卻是笑著問道。
“二郎?……”楊張氏牙齒都有些大顫了,門口這些全副武裝計程車卒,讓她想起一個很不好的事情。
“難道說是二郎的事情發了?”她只覺得自己的雙腿都在打擺子了。
墨家的人,官府可是很不待見的!
但下一刻,那王姓官員的聲音卻將她從深淵中解決出來:“楊張氏,快快去將你家二郎喊出來,長安來了貴人,指名要請你家二郎去長安享福,做大官呢!”
長安?做大官?享福?
楊張氏瞬間就換了一張臉,拿捏了起來,扭著腰,朝著裡面喊道:“叔叔,叔叔,有長安來的貴客找你!”
一旁的楊信看了,都有些目瞪口呆。
這妻子,什麼時候對自己弟弟如此和顏悅色過?
但隨即他也反應過來了。
自己的那個傻弟弟,這次怕是要飛橫騰達了吧?
雒陽這地界,四通八達,種種傳聞與故事,楊信也都聽說過。
於是,他也連忙幫著喊起來:“阿弟,阿弟……”
弟弟發達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