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要延綿數年,甚至十數年之久。
直到兩國有一個倒下或者兩者都不願意再打。
但在那之前,暴怒的漢朝皇帝,必然會派遣他的大軍,來這草原上,找呼揭人的麻煩!
呼揭人怎麼可能抵擋得了?
到時候……
甚至還可以借呼揭人之手,給漢朝人佈置一個陷阱!
蘭陀辛想起了中行說臨死前的囑託,就在心裡點了點頭。
不一定非要在河西設伏!
這幕南之地,也可以設伏!
只要能有個誘餌,誘使漢軍的一支主力,深入草原千里,再切斷其後路。
然後……
這樣一來,就是一舉數得!
既利用了呼揭人去激怒漢朝,減輕河南地的壓力。
更可以再借漢朝之手,削弱甚至消滅呼揭的力量,為攣鞮氏的宗種繼任右賢王掃清道路。
更可以拿著呼揭為餌,殲滅一支漢軍主力,重挫漢人的威望,還可以在吃掉那支漢軍主力後,得到哪些漢朝騎兵強大的秘密裝備——甚至,還可以窺見馬邑之戰中出現的那支‘神騎’的真實面目,乃至於讓大匈奴也擁有‘神騎’。
至於這且之與他的呼揭部族?
“就當是大匈奴復興和強盛的柴火好了……”蘭陀辛在心裡笑著道。
………………………………………………
與此同時。
在安東境內。
西部都尉陳須正在帶著兵馬巡視自己的領地。
曾經的長安二世祖,此刻,卻已經成長成為了一個似模似樣的大漢將軍。
他穿著一身威武不凡的甲冑,雖然領口滿是昂貴的狐裘毛皮,手上也戴著名貴的熊皮手套。
但他看上去已經有了一個軍人該有的風範。
長長的佩劍系在腰間,堅固的甲冑,穿戴在身上。
沿途,那些冒著寒風,趕在大雪來臨前,忙著搬運各種物資的百姓、奴隸以及官吏,見到他的出巡隊伍,都是恭敬的站立到道理兩旁。
恭迎著這位此地的主宰和大漢天子的外戚。
“陳嬌那個傢伙,聽說回來了……”騎在高大的戰馬上,陳須在心裡盤算。
這兩年,陳嬌混的比他可好多了。
不僅僅富的流油,深的皇帝小舅子看重,每年長安都有慰勉和嘉獎的使者往來。
可他這個正牌的堂邑候世子,整整數年,只迎來了兩次慰勉。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更嚴重的是——許多原本環繞在他身邊的人,現在,許多都跑去了陳嬌那邊!
這就讓他有些難受了!
對紈絝子來說,什麼都可以損失,唯獨面子不行!
“我得撈個大功勞才行啊!”陳須在心裡想著。
陳嬌現在能這麼風光,不就是靠著抓倭奴嗎?
沒有倭奴,他就沒有人手捕鯨,不能捕鯨,就沒有那麼多財富!
可惜,這世上,終究只有一個倭奴列島啊!
“要是多出一個可以抓奴隸的地方就好了……”陳須感慨著:“哪怕是匈奴人來進攻安東也好啊!”
可惜……
陳須覺得,匈奴人大抵是不可能來進攻安東了。
以至於他和他訓練的大軍,竟無用武之地!
要知道,他現在麾下,可是足足有著三千騎的兵力啊!
更可隨時徵調民兵數千,還可以讓真番、韓等國出兵協助,輕輕鬆鬆拉起一支步騎超過兩萬人的兵力!
匈奴若來……
陳須舔了舔嘴唇,然後在心裡道:“一定把他們全部變成奴隸,為我勞作,為我捕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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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陳須的西部都尉數百里外的一個屯墾團內。
刀間也高坐於校場之上,看著場中兩三千名精壯的漢子,正在軍官和士兵的率領下,進行著例行的軍事訓練。
屯墾團,本就是軍管。
屯墾團之民是兵民一體!
屯墾的百姓,不僅僅會跟邊塞的邊民一樣,在秋冬在官府的組織下進行軍事訓練。
他們甚至在平時也會進行軍事訓練。
屯墾團的兵器庫裡更是滿滿的全是軍備!
從弩機到刀槍劍戟,一應俱全。
在刀間眼中,一個屯墾團,就是一個兵營。
而在安東,漢室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