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義縱沒有什麼影響,但白狼騎,他卻是聞名已久了。
這些年來,繡衣衛和大鴻臚屢屢向朝廷報告匈奴西征的舉措。
在相關情報之中,屢屢可以見到諸如‘單于西征,命白狼騎西進三百里,逐康居於溈水南……’
‘大夏、康居、月氏,聯軍凡五萬騎,列陣‘俱戰提’,其兵以堅陣巨盾為中軍,匈奴各部不能破,單于怒,乃調白狼騎七千騎,自聯軍側翼突襲,大破之,聯軍潰散,死者不計其數……’
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情報,不絕於耳,義縱想不熟悉都困難。
就連此番出征,臨行前,天子也特意囑託過‘若遇匈奴白狼騎,卿當抓住機會,破其軍,以此重挫匈奴士氣’。
“徐將軍繼續……”義縱面色嚴肅的道。
白狼騎啊!
單于的犬牙,號稱是匈奴王庭最強的萬騎,沒有之一。
曾經和折蘭騎兵,一起作為匈奴帝國鎮壓國運,橫壓世界的精銳。
在近些年來,這支騎兵雖然從東方消失了。
但在西方,它的兇名卻足以止小兒夜啼。
當初,烏孫背叛匈奴,殺烏孫人最狠的,就是這支軍隊了。
根據逃到漢室的烏孫人敘述,白狼騎兵,攻破烏孫的部族後,經常會虐殺戰俘。
他們甚至比折蘭人還可怕。
折蘭人只是戰場上兇狠,下了戰場,對於戰俘,一般不會輕易下狠手。
但白狼騎兵就不一樣了。
這支野蠻的騎兵,甚至做過,將所有投降的烏孫婦女剝光了衣服,然後挖掉她們的***掏出心臟活吃的事情。
連女人這種草原上最值錢的戰俘都不放過。
根本就不能指望,這些傢伙,能有什麼仁慈或者道德。
“胥紕軍作戰,與折蘭類似……”徐興國提醒著漢家將官們:“但他們與折蘭人不同,折蘭騎兵,打瘋了,會不顧生死,但胥紕軍一旦打瘋了,自己人都殺!九年前,匈奴入寇,破雁門、善無,吾兄率軍北上馳援,於代趙之間,遭遇了胥紕軍,吾兄率軍三千人,在館陶縣以北的冶水列陣,以材官為中軍,兩翼以刀盾兵,在陣後列強弩一千……”
“那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防禦之地……”義縱聞言點點頭,這次馳援,他曾經從冶水路過,對當地有所瞭解,背依冶水的軍隊,可以憑藉當地的山陵和樹林,有效防禦騎兵的突襲。
徐興國也是苦笑著道:“確實,誠如將軍所言,一開始,吾兄確實阻滯了匈奴騎兵的突襲……但是,隨後,胥紕軍出現了……”
作為親歷過那次戰鬥的倖存者,徐興國解開自己的甲冑,露出了自己的胸膛,其上有著數個雖然已經結疤,但依然清晰可見的箭傷瘡口。
“這些傷,全是胥紕人給我留下的記號……”
回憶著那場戰鬥,徐興國說道:“某至今依然記得,胥紕人的衝鋒……其前鋒完全沒有隊形,看似魯莽,但實則相互之間,配合默契,一騎倒下,另一騎立刻補位……而且……胥紕軍衝鋒,但凡前騎稍有遲疑,其後騎就會拔刀,將遲疑不進者斬殺,其瘋狂如斯,實乃某生平所罕見……”
“若只是如此,不可能衝破我軍的防線才對……”義縱聽了,問道:“將軍,請說一下,這些虜騎的作戰特點和作戰方式,儘量詳細……”
“誠如君候所言……”將甲冑和衣服重新穿好,徐興國說道:“若只有瘋狂和速度,胥紕軍不過是一群不值一提的莽夫罷了……”
“以前,很多人,包括吾兄,都在見到了這支匈奴騎兵的衝鋒後,輕蔑於彼,沒有留意,故此屢屢吃虧!”
義縱也是點點頭,靠著蠻勁,或許在單人或者幾個人的械鬥裡,能夠有優勢。
但在數千乃至於數萬的騎兵合戰之中,蠻勁一無是處。
只要指揮官組織得當,層層阻截,那麼,這些蠻子人數再多,再瘋狂,也只是送菜而已。
特別是對於漢軍,尤其是紀律性和組織性非常強的漢軍主力軍團而言。
一個防禦完備,有著基本工事作為依託的營壘,足以在野外,用三千人硬抗一萬騎兵一天而不敗。
只要支撐一天,後續援軍趕到,即使不能擊敗敵人,也可以全身而退。
“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這些騎兵的射術……”徐興國心有餘悸的道:“這些騎兵,是匈奴單于的依仗,在其他匈奴萬騎裡,五百騎之中,能有一個射鵰者,就已經算精銳了……但,在胥紕軍之中,以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