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退兵?”須卜當屠在心裡搖著頭:“何況,眼前之敵,可是漢朝的車騎將軍啊,還有神騎壓陣!”
有神騎在,眼前這兩位萬漢軍,起碼需要集結兩倍以上的兵力,才可以與之交戰。
不然,就是送菜!
但在蘭折野心裡,卻是另外一番想法了。
“幕南的懦夫和王庭的膽小鬼,真是越來越墮落了……”沒有參與過高闕之戰和馬邑之戰,蘭折野對漢軍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九年前。
在他眼裡,漢朝人?
也就是弓弩強一些罷了!
哪怕是現在,據說漢朝騎兵崛起,但,如何能與他的胥紕軍,勇敢的白狼騎士相比?
要知道,胥紕軍上下將近八千騎就有著八百多名射鵰者。
其他騎士的射術,雖然不夠格成為射鵰者。
但,放在草原上任何一個部族,也都足以成為一個氏族中最強的勇士。
漢朝人再強,能有他的軍隊強?
可能嗎?
蘭折野心裡,一直就有衝動,想要讓漢朝好好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強軍!?
在他看來,眼前的所謂漢朝車騎將軍,所謂神騎,都只是他的墊腳石。
只要擊敗他們,就可以踩著他們的腦袋和屍體,成為天下最強!
“左大都尉、右大當戶……”姍姍來遲的系雩難,在數十騎簇擁下來到了兩人身邊。
系雩難是一個相對年輕,同時相貌在匈奴人裡算得上英俊的貴族。
他騎著馬,氣喘吁吁的來到兩者身邊,說道:“小人來遲,還望兩位大人贖罪……”
系雩難的名位和身份,毫無疑問都是低於蘭折野和須卜當屠的。
畢竟,系雩氏族只是單于庭的一個小氏族。
但,作為單于的親信,他的地位卻也是可以與這兩者平起平坐,甚至,在呼衍當屠離開後,他還是坐鎮要陽,統一指揮所有軍隊的最高將領。
不過,蘭折野連呼衍當屠都不怎麼放眼裡。
系雩難?
也就那樣了!
所以,蘭折野哼了一聲,道:“骨都侯來的可真夠快的……”
系雩難當然聽得出對方的嘲諷,不過,沒關係,他向來臉皮厚,笑了笑,沒有說話。
倒是須卜當屠對系雩難的到來非常歡迎,連忙對系雩難道:“系雩氏族的哥哥來的正好,右大當戶想要進攻漢軍,請哥哥判斷!”
哥哥,這個名詞,在現在是屬於遊牧民的專屬名詞。
類似於大人或者頭人。
系雩難一聽,頓時就挑起腳來了。
“大單于有嚴令:胥紕軍為匈奴之希望,不可有一馬之損!”系雩難板著臉訓道:“右大當戶,請莫要逞一時之勇!”
系雩難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角色。
他是單于的狗腿子,單于的命令,他必須不打折扣的執行。
況且,對面的是誰?
漢朝的車騎大軍啊!
哪是好惹的?
系雩難確信,若真讓蘭折野衝了過去,那麼胥紕軍肯定要完蛋!
胥紕軍雖強,但如何能強過神騎?
神騎一衝,盡為齏粉!
“又是這種保馬言論……”蘭折野冷哼一聲,不滿的說道。
在他看來,軍臣單于和單于庭的貴族,簡直就是懦夫。
帶了胥紕軍,卻又因為害怕損失,而不敢讓胥紕軍上陣,白白的浪費了胥紕軍的戰力。
不敢,蘭折野也清楚,這是為什麼?
還不是當初,哲別騎兵‘據說’遭遇了漢朝神騎,幾乎全軍覆沒。
這嚇壞了單于和單于庭的貴族。
根本不敢派胥紕軍出戰。
萬一胥紕軍正面遭遇了漢朝神騎,那豈不是給漢朝人送馬?還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戰馬!
可是……
蘭折野卻覺得,這保馬保來保去,最後可能什麼也保不住。
他甚至認為,倘若單于膽子大一點,讓他出戰,恐怕漁陽塞早就拿下來了。
何至於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系雩難當然知道,蘭折野是瞧不起自己,也不會聽自己的。
但,他更明白,若是胥紕軍有什麼折損,等到單于來了,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右大當戶還是先等等吧……”系雩難說道:“大單于的主力,不出一天就可以趕來,我軍現在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