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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兩百零八節 新法家(1)

己的理想和抱負而拼搏。

留下的不是老的連走路都需要人攙扶的老者,就是還未踏入仕途的年輕人。

而那些仕途上的大人物,自然是不可能下場的。

不然的話……

又當運動員,又當裁判員。

誰還跟他們玩啊?

“學生華元……”年輕人站在演講臺前,自我介紹著:“潁川人,承蒙老師不棄,登臺與諸公交流,不勝惶恐……”

華元嘴上說著不勝惶恐,但實則,在話語和神態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緊張的神色。

實際上,他也只是表面上的客氣客氣一下而已。

一上來,他就給其他人來了一個下馬威。

“學生嘗聞,管子曰:天不變其常,地不易其則……”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還故意拿眼看了一下儒家的諸派系。

被他這麼一瞧,儒家眾人,都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果不其然,在下一句,華元就忽然提高了聲調,話鋒一轉,說道:“若天變其常,地易其則,寒暑相離,陰陽倒轉呢?”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語,在華元嘴裡,變得如同理所當然一般。

別說儒家,就連法家的盟友黃老派都是怒不可遏。

龍有逆鱗,人有痛腳,學派有固執的己念。

儒家和黃老派,都是崇古派。

根本容忍不得這樣的話語。

但是,沒有等到他們反應過來,華元就接著說道:“自軒轅皇帝以來,時移世易,五行輪迴,寒暑相離,天變地易,數次之多!”

“故,三代不同法,五帝不相復禮!”

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堵死了所有人非議的通道。

更將法家的身份,做到了諸子之首。

道理很簡單——既然三王都在變法,都在變化,那麼我們法家才是三王的真正傳人!

爾等渣渣,還不趕緊跪下膜拜真理?

而且,這個華元還有意無意的在儒家身上踩了一腳。

因為當今天子,曾經在一道詔書之中說過類似的話。

而緊跟著的下一句就是——故孔子對定公以淶遠,景公以節用,哀公以論臣。

看看——連你們的祖師爺都在變化。

而更重要的是,如今不比以往,華元的說辭,是建立在海量的研究和資料之上的。

少府的太史令衙門以及太常的有司,這些年透過整理竹書以及石渠閣中的大量典籍記載,然後,出版了一本書。

這本書的名字叫做《三代論述》。

在這本書裡,透過對歷史記載以及詩書的相關篇章的考證,證明了,春秋時期,比現在熱的多,冬天來的更晚,夏天時間更長的事實。

更要命的是,這個華元,還扶了扶自己頭上戴的法冠。

法冠最早源於楚國的王冠。

而楚國的這個王冠設計,來自於楚文王獵獲的一隻獬豸。

而春秋史書之上,不僅僅楚文王。

還有許多國君獵獲各種如今在中國已經難覓蹤跡的珍奇異獸的記錄。

儒家典籍之中,更記錄了孔子獲麟絕筆的事實。

而在如今,透過對這些記載的研究和考證。

這些史書上的許多生物,在現在,都能在南越以及南越更南方的叢林中尋獲。

這就更證明了一個真理——古代比現在更溫暖!

事實,總是能說服人的。

特別是當沒有人捂住你的耳朵,遮住你的眼睛的時候。

哪怕你不想承認,但也必須認識到——這是事實!

是以,當華元當眾將這個事情說出來,還結合上法家本身的道理時。

儒家和黃老派,都顯得尷尬無比。

而上首的劉徹則是微微笑著。

這也算是他這些年來做的一個事情吧。

儒家和黃老派不是天天吹三代嗎?

現在,三代的事實擺在眼前,你們是尊三代先王,還是遵從自己的利益呢?

這確實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切入點。

連帶著,劉徹對華元的印象,一下子就爆棚起來。

“此人,可堪雕琢啊……”劉徹對著汲黯道:“朕還缺一個尚書郎,為朕整理圖冊,朕看,此人就不錯……”

汲黯連忙恭身道:“臣會在石渠閣之後,徵辟此人!”

劉徹聽了滿意的點點頭。

而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