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韓詩派和穀梁以及思孟學派大打出手。
他們甚至,寧肯與法家合作,用內儒外法之道,與黃老派妥協,也要先乾死韓詩、穀梁和思孟。
到了後世,穀梁和思孟,因為子孫給力,所以倖存著。
甚至黃老學派的著作,法家的著作,乃至於墨家的墨子一書,都有著存世。
但,連山易和歸藏易去哪裡了?
韓詩學派的著作何處可覓?
這就是所謂的異端比異教徒更可恨的中國版。
所以,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儒家要感謝劉徹。
是他拯救了那些在曾經的歷史上,消逝在時光之中的學派和名著。
而且,正因為有著劉徹這個仲裁者存在。
所以,諸子百家,根本打不起來。
他們最多在私底下玩玩小動作,相互抹黑和攻仵。
但是,想要從**到靈魂,徹底抹殺對方,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魯儒的著作和文字,劉徹都特別命人印刷了一套,收藏在石渠閣的檔案館之中。
這在劉徹看來,是他的使命。
諸子百家打歸打,贏歸贏。
但贏家通吃,敗者去死這個臭毛病,應該改改。
不然的話,未來別人上位,可是會原樣照搬的。
將視線收回來,劉徹趕著耕牛,翻了三步土,就將這耕具讓給了一側的御史大夫晁錯。
本來,應該是周亞夫的。
不過,如今周亞夫在太原主持軍事,沒有回來,所以,晁錯順位頂替。
而今天這個親耕籍田的場面,其實是劉徹跟司馬季主以及司馬談等名宿研究出來的全新漢家籍田禮儀。
今年是第一次實施。
整個禮儀,既保留了宗周籍田禮的許多制度,但同時也有著創新和改革。
是屬於劉徹的整個漢室政權的制度改革的一部分。
作為皇帝,劉徹一直就在思考一個問題:假如未來拿下印度後,該怎麼辦?
雖然這個問題很可能是要到子孫後代,才會去思考和煩惱的問題。
但,這卻也不能不考慮。
總不能說,給子孫留下了這廣大的帝國,無盡的財富,卻因為子孫不肖或者別的什麼原因,而丟個精光吧?
雖然,即使在劉徹的子孫手裡丟光了。
但只要諸夏民族依舊尚武,依舊有著進取心,重新拿回來,只是時間問題。
就像兩漢開鑿和經營西域,雖然子孫不肖,在漢末丟了個精光。
但,到武唐之時,西域都護府重立。
唐代的軍人,甚至遠比漢朝軍人走的更遠。
他們越過了蔥嶺,將前進基地一直深入中亞腹地,直抵西亞的邊境。
若非安史之亂,天知道唐朝軍隊會不會打進大馬士革?
即使經過了兩宋的沉淪,但在明朝之時,明軍也曾經飲馬貝爾加,七下西洋,開創了一個大時代。
似乎,對中國而言,只要統治者不縮卵害怕,自亂陣腳,幾乎沒有人能擊敗和阻擾他們恢復霸業,收復那些自古以來就屬於自己的土地,然後再將一大批自古以來的土地,留給子孫後代。
所以,後人說:窮則擱置爭議,達則自古以來。
但劉徹不願意去賭。
萬一,那個****搞出八王之亂或者別的什麼亂子,豈不是抓瞎了?
所以,他必須建立和健全一個,類似宗周那樣的體系和制度。
就算皇帝****,朝臣腦殘。
但是,殖民地依然有足夠自保,甚至反擊的能力。
同時,還得給殖民地的貴族,必須確保,不會無意義的發動內戰。
這是一個很大的課題。
很可能需要數十年的探索和摸索,一步步,一點點的確立。
但劉徹有信心,可以在自己有生之年完成它。
因為,只要他活著,他就可以確保,不管是誰,都會聽命於他。
當然,這不僅僅,只能依靠宗法制度和道德禮儀。
事實上,自宗周崩潰,禮樂崩壞後,這個天下就是兵強馬壯者為王。
特別是局勢混亂的時候或者亂世之時,槍桿子的聲音,比誰都大。
所以,劉徹必須學習宗周,制定一個天下人都認可的價值觀。
類似於後世米帝的****,圖朝的經濟至上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