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天子也從未欺騙過墨家的人,他從前的所有行為,都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既然是有利於天下,有利於社稷的事情,那麼,他自然會全心全意的去做。
當下,楊暉便拜道:“臣謹奉君命,夙興夜寐,矢志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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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暉走後不久,就有宦官來報:“陛下,車騎將軍求見……”
“宣!”劉徹微微一笑,吩咐下去,他現在很好奇,義縱打算用什麼樣的說辭來說服自己?
義縱很快就來到了劉徹面前,規規矩矩的拜道:“臣縱拜見陛下,吾皇萬壽無疆……”
“車騎將軍先起來吧……”劉徹笑眯眯的道:“朕聽說車騎將軍最近忙的很拉,一回京就到處拜訪,將軍列侯們也紛紛求見,可謂門庭若市,車水馬龍啊……”
義縱一聽,冷汗頓時嗖嗖嗖的直下。
他就算政治敏感再差,也聽得出劉徹話裡面暗藏的不滿和玄機。
這是在隱約的指責他義縱企圖拉幫結派,結黨營私。
黨,在中國可不是什麼好字。
黨者,堂下黑也。
但他不能解釋,這種事情越解釋越會拉低自己的身份,甚至可能會給君王留下這貨死鴨子嘴硬,不認錯的印象。
而大凡讓君王生出這樣感覺的人,無論身份多高,地位多高,與君王關係如何密切。
最終唯一的下場,只能是死!
當初,秦國的穰候魏冉何等地位?
他是昭襄王的親舅舅,一手扶保昭襄王上位的功臣,曾四為秦相,威服天下!
他的功勳,更是無人能及。
他提拔和推舉了白起,在國內拳打各公子,腳踢舊貴族,在國外威風凜凜,鞭笞楚國,懲戒韓魏,與齊東聯合。
但,所有的一切,最終都化作烏有。
魏冉最終的下場是身奪勢折而以憂死。
就連他保舉的白起,最終也被昭襄王賜死。
熟讀史書的義縱,自然不會犯這個錯誤。
他也不敢犯這個錯誤。
他只能拜道:“臣知罪,今後再不會如此招搖……”
劉徹微微笑道:“朕只是隨口一說,卿不要當真……”
劉徹越是這樣說,義縱就越發的害怕。他將頭深深埋下,道:“臣本不過河東行剽之人,幸賴陛下不棄,以臣有微末之能而任為大將,受臣以軍國之事,臣於陛下,如孺子慕慈父之恩,夙興夜寐,旦效死而已……”
“還望陛下明察之……”
這個劉徹是信的。
義縱的忠誠,至少在現在,還是毋庸置疑的。
他也沒有理由不忠於劉徹。
就像武帝朝的衛霍軍事外戚一樣,義縱與劉徹的關係,是以親情和恩情為紐帶的牢不可破的關係。
但凡義縱敢有二心,那他害死的,就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他的親姐姐以及極有可能成為未來天子的外甥。
況且,義縱也不敢。
所以,劉徹也就敲打敲打他,就將他暫時先放下來,道:“好了,朕與將軍之間,就犯不著如此繞圈子,朕知將軍,將軍知朕,足矣!”
義縱一聽劉徹的話,也放下心裡,全身一輕。
他最害怕的,就是劉徹繼續稱呼他為卿。
像這樣的私下會面,君臣的相互稱呼很關鍵,足以顯示親疏。
“陛下待臣恩情深重,臣除誓死效命,以報陛下知遇之恩,別無他念……”義縱立刻表態:“臣此餘生,獨願陛下能服八荒,制**,君臨天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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