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殺光光!
就像他們曾經將右賢王一系殺光光一樣!
他呼衍當屠,更可能被吊到天神的祭臺上,活活剝皮而死!
“夏王果真是這樣說的?”呼衍當屠問道。
“是的……大當戶!”那人顫抖著點頭。
“那就立刻去請夏王來單于庭……”呼衍當屠幾乎是顫抖著說道:“告訴夏王:單于生病了,恐不能久矣,想要傳位給他!請夏王速來單于庭主持局面!”
“遵命!”那人領命而去。
呼衍當屠卻是回過頭,再看向其他人,說道:“單于對我等也算不薄,讓他體面的上路吧……”
“遵命!”這些人相互看了看最終各自點頭。
他們很清楚,他們掌握的力量,也就這單于庭的萬把騎兵,出了王庭,其他部族未必會買他們的帳。
想讓這些部族信服,就得拿出一個合理的計劃出來。
尤其是在目前,在漢朝人眼皮子底下,更是得小心謹慎。
“難靡,你是負責單于王帳的人,你現在就去召集所有武士,告訴他們單于生病了,需要療養,讓他們加強戒備,不可讓任何人接近王帳!”
“遵命!”
“當難!你是負責警戒的都尉,去召集各氏族的頭人到王帳一側等候,就說大單于有大事要宣佈……”
“……”
一條條命令被呼衍當屠不斷下達,十幾位貴族各自領命而去。
而隨著這些命令的下達,實際上這個單于的王庭,匈奴單于絕對安全的地方,已經落入了他的控制。
但呼衍當屠卻還是有些擔心。
匈奴歷史上,在單于庭內發動政變,想要推翻單于的人有很多,但成功的人卻一個也沒有。
哪怕是冒頓單于在弒父之前,也要經過準備,還要等待頭曼單于外出打獵的機會,才敢發動。
因為,單于在單于庭內的人望太高了!
整個單于庭計程車兵和武士都是單于的奴隸。
他們是直接效忠單于的人。
如今單于雖然輸掉了所有,但,天知道這單于庭內依然忠心他的人還剩下多少?
這個時候,是決不能出亂子的。
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全攻盡棄!
好在,一切都很順利,半個時辰後,早就已經在單于庭外等待訊息的夏王帶著數十名武士,漫步走入單于庭內。
很顯然,這位夏王一直在單于庭附近等待。
而不是如呼衍當屠所說的那樣,他在數百里外的虒奚跟漢朝人扯皮。
“大王!”呼衍當屠帶人迎上前去,拜道:“大匈奴從此以後就靠您了!”
……………………………………
軍臣在帳內對外面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漠不關心。
在他眼中,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彷彿在跟他做對。
不僅僅漢朝人,就連他的酒,似乎也在與他做對。
若非如此,怎麼喝不醉呢?
“該死的酒!為何不讓本單于罪?”軍臣罵道:“連你們也敢違揹我——偉大的匈奴單于,撐犁孤塗的命令嗎?快給我罪!”
“單于想要喝醉?”一個聲音忽然在他身邊說道:“不如試試奴才的酒……”
軍臣還沒有分清楚是誰的聲音,一個酒壺就已經被遞到他的面前。
他想也不想,拿起來直接就喝了起來。
咕嚕咕嚕……
辛辣的烈酒入喉,刺激著軍臣的神經,讓他清醒了過來。
他抬眼看著大帳之內。
數十名武士拿著刀,站在兩側,一個穿著蓑衣的男子,站在殿中。
這人穿著代表著匈奴宗種的黃金頭飾,腰間別著一個鳴鏑。
軍臣記得很清楚,那是他的鳴鏑,他權力的象徵,是他的父親傳給他的,而他未來要傳給自己的繼承人的。
怎麼跑到那人那裡去了?
他再微微一瞪眼,一個熟悉的臉龐,映入了他的眼簾。
那是他的忠犬,左大當戶呼衍當屠。
只聽得這個過去忠心耿耿的奴才說道:“大單于,奴才覺得,您如今病重,當立夏王為宗種,為左屠奢,主持大局,請您賜名!”
軍臣雖然有些糊塗,但還是本能的想要跳起來破口大罵,但,他胃裡卻是傳來陣陣絞痛,讓他發不出聲音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呼衍當屠的表演。
“大單于,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