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征服,我毀滅,我建設!
隨著劉徹的撥弄,它的三首巨頭,分別點亮無數顆血紅的複眼。
每一隻眼睛,都象徵著它的慾望和訴求。
只是這些眼睛,現在都還隱藏在朦朧之中,看不真切。
但,有那麼幾隻,現在劉徹已經認出來了。
貪婪、殘酷、征服、吞併還有奴役……
這些都是西方那頭怪獸未來的特徵。
只不過,在中國的這頭怪獸身上,這些特徵的表達方式很可能會改變。
最重要的是……
既然東方的怪獸,已經在孵化了。
那麼,等它真的出生。
那麼,這個世界,這個地球,必將被它主宰。
因為,這個地球,只能容得下一頭這樣的怪獸!
一旦它出生,它為了生長發育,會吸取整個世界的養分,最終榨乾一切,使得其他競爭者胎死腹中。
就像後世那頭怪獸一般。
只有它存在。
餘者,早已經七零八落,凋落成為腐泥……乃至於,連它附身的民族和文化,也消亡殆盡。
這就是這種怪獸的霸道之處。
唯我獨尊,獨我能存。
後世的地球,便是最保守的地區,也被它侵襲和控制。
微微揮手,這頭怪獸從劉徹眼前化作虛幻泡影,消失不見。
他站起身來,走到殿外,凝視這這個世界。
劉徹知道,他必須給這頭怪獸,套上幾個枷鎖,免得它因為太強大,而毀滅一切。
因為他很清楚,事實上,後世的大部分戰爭,背後都是因為資本在作祟。
一戰如此,二戰如此。
錯非蘑菇鎮壓世界,三戰恐怕早就打起來了。
“給朕傳召廷尉及諸持書御史來見朕!”劉徹淡淡的吩咐一聲:“告知廷尉,朕要聽自呂后以來,漢律之中‘公室告’及‘非公室告’的所有律令,還要請持書御史們為朕講解每一次變化的故事……”
“諾!”汲黯聞言,連忙恭身拜道,但心裡面卻滿是不安。
因為,在漢室,皇帝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想要聽別人,特別是掌握相關職能的官員講故事。
一旦這樣做了,那就表示,皇帝打算對此進行改革。
打著歷史上的故事的旗號,予以調整。
而在現在的漢室,掌握了整個司法和審判體系,乃至於司法解釋權利的人是法家。
掌握了司法的法家,近些年來,已經開始肆無忌憚的修改法令,以期符合自己的價值觀。
法家做的這些事情,動靜不大。
通常只改動律法裡的幾個字,甚至連字都不改,只是調整文字的先後順序。
甚至,只是加一個標點符合進行區別。
但,他們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整個漢律到現在,都已經越來越讓人不舒服了。
而現在,天子要聽的又是‘公室告’和‘非公室告’這樣的事情。
這讓汲黯真是惶恐不已。
你要知道,在秦漢兩代,公室告和非公室告,就是貫徹始終的兩個司法名詞。
前者,大抵相當於後世的公訴。
由國家、官府進行控告。
但後者,卻不是民事訴訟。
而是法律規定禁止訴訟的內容。
譬如,臭名昭著的兩不聽之一的‘子告父母、妾告夫、奴婢告主,皆勿聽而棄告者市。’
子女告父母,妻妾告丈夫、奴婢告主人,官府都不會受理,假如一定要告,那原告就要被判處棄市之刑。
但事實上,這公室告和非公室告的關係,遠非字面意義理解的這麼簡單。
作為空前繁榮和詳細到號稱連老百姓交朋友都要管一手的秦法,也沒有這麼簡單粗暴無腦,事實上整個系統規定非常詳細,詳細到什麼程度?不僅僅公室告和非公室告的適用範圍清清楚楚,而且,非公室告可以在某些特殊條件,轉為公室告。
譬如,子告父母,依照秦法規定,假如父親確實犯了罪,而且為公室告,那麼,子女有責任檢舉揭發,倘若不能檢舉揭發,那對不起,就要被連坐!
到了漢室,因為黃老派崛起,法家衰落,所以,律法都經過了微調。
就跟今日法家做的事情一樣,改一下文字,調動一下順序,以此使得法律符合自己的價值觀。
所以,在事實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