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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節 最後的白狼騎(2)

“武人之韶樂,無韻之離騷……”衛馳撫掌而贊,胸甲衝鋒,永遠是最讓人賞心悅目的場景。

它對武將而言,就類似於孔子之於韶樂,看一千遍,一萬遍也不會膩味。

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現在,應該抓住戰機!

他策馬而出,高舉馬刀,下令:“傳我命令,全軍衝鋒!”

細柳營的騎兵,紛紛拔刀,跟隨自己的戰旗,滾滾向前。

而此刻,胸甲的第三排如約而至。

面對這一次衝鋒,匈奴的胥紕軍,單于的爪牙,所謂的白狼騎兵們終於崩潰。

他們調轉馬頭,屁滾尿流的想要逃回自己的本陣。

甚至有人怪叫一聲,連本陣也不回,直接向北方逃跑。

但,可惜,他們的反應還是太慢了!

因為漢軍的胸甲騎兵,在短距離的爆發速度上,無人可及!

僅僅一個呼吸,整列胸甲就從一個側翼撞進了想要逃跑的匈奴騎兵內。

這就是一場屠殺!

曾經縱橫世界,鎮壓西域的胥紕軍,單于的爪牙,白狼的子孫,現在,就像一個被人綁在刑具上的可憐人。

鋒利的騎槍,將他們直接挑起來。

無數人甚至被連人帶馬一起掀翻。

而此刻,拋棄了騎槍,抽出了馬刀的胸甲騎兵,開始再次整隊,再次重逢。

“他們就像在打馬球……”

很多年以後,已經退役的細柳營軍官對自己的兒孫敘述這一戰時,都帶著讚歎的語氣,描述此刻的場景。

而此刻的情況,也確實如他所說。

匈奴的胥紕軍前來迎擊漢軍胸甲的騎兵,現在陣型被完全捅穿,組織徹底崩潰,士氣全無。

而再次衝刺起來的胸甲佇列,就像一艘鉅艦,直接從他們中間穿過。

就像茂陵的賽馬場上的馬球比賽一般,一個個人頭,就是一個個的草球,被不斷打落。

五秒鐘後,地上除了死屍和無主的戰馬外,沒有任何匈奴人的痕跡。

僥倖逃脫打擊和毀滅的四百多殘餘胥紕騎兵,哭爹喊孃的騎著戰馬,狂奔回去。

他們被完全嚇傻了。

他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折蘭人會死的那麼慘。

他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漢朝神騎被稱為神騎了。

他們確實不會魔法。

他們確實也不曾召喚雷霆,呼喚颶風。

因為他們本身就是懲戒世界的雷霆!

因為,他們自己就是滅絕一切的颶風!

無可違逆,無可阻擋!

白狼騎兵們感覺,自己根本就不是在跟人類戰鬥。

他們是在跟神明作戰!

人類,怎麼可能是神明的對手?

不僅僅這些潰兵這樣想,其他目睹了這一切的白狼騎士們也是這樣想的。

“逃命吧!”有渠帥驚慌的對蘭折野說道:“主人,我們不可能是神騎的對手!”

蘭折野聞言,反手一刀將他斬落馬下,大聲說道:“漢朝人是人,不是神!我們一定可以戰勝他們!”

但,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有功夫聽他說話了。

因為,細柳營的衝鋒,已經如同附骨之疽一般來臨。

在這個剎那,胥紕軍曾經頑強的前排,就像紙一樣破碎。

漢軍輕騎,輕而易舉的衝破了他們的防線。

無數人都感到了末日的迫近。

不過,他們仍然沒有崩潰。

甚至,在這滅亡的危機中,許多人反而變得更加瘋狂。

特別是蘭折野麾下的射鵰者們。

這些為了戰爭而生的瘋子,現在徹底癲狂了起來。

他們丟掉弓箭,抽出馬刀,組成一個又一個佇列,迎向了來襲的漢騎。

就像飛蛾撲火,明知是死,也一往無前。

然而,他們的掙扎,因為缺乏組織和系統,所以顯得非常蒼白。

而且,胥紕軍,也不是人人都如此瘋狂。

特別是,當那支漢朝神騎,在匈奴陣前再次整隊時。

長長的騎槍,再次平舉起來,陽光下胸甲表面熠熠生輝,恍如太陽神。

“準備……”漢軍的胸甲軍官們大聲喊道,一匹匹戰馬,打著響鼻,回應著主人,然後,騎槍如林,有若流星。

胥紕軍,終於崩潰。

就跟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