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人的唾罵聲,蔚然成曲。
“不過是上了一個奏疏而已……”劉將閭百思不得其解:“寡人何以聲名狼藉至此?”
“大王啊……”那位劉將閭的使者嘆了口氣,道:“奴婢從前也不知道,但,在長安的這幾日,奴婢查明白了……這關中甚至是整個北方的郡國士大夫和貴族以及百姓,都跟久旱的禾苗一般,期盼著王師驅逐匈奴,拓土北方,人人封國家建社稷……而大王彼時請和……等若是火中取粟啊……”
“怎麼以前沒有人跟寡人說過?”劉將閭聽了目瞪口呆,他在齊國的花花世界,哪曾想過在北方的貴族地主士大夫們的想法?
“大王從前的賓客和大臣,大都是儒家之臣……”使者道:“他們如何肯跟大王說這些事情?”
“腐儒!腐儒!”劉將閭嘆息著搖頭:“吾悔不該不聽先王言……”
當初,他的哥哥齊哀王劉章活著的時候,曾經教育過他——儒者可用不可信。
但奈何,他沒放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