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再次緊張起來:“我只會說幾句最簡單的英語,老闆不會也跟我用英語對話吧?那我不是死的很慘?”
凌益偉說:“你不會英文千萬別跟他說你會,我想老闆是最忌諱說謊話的人了。”
江楓點著頭,心想自己恐怕是完了,應聘一個涉外飯店的管理工作,居然不會說英文,那還有什麼錄用他的理由?唉,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聽天由命吧。
江楓是第五個被叫進去面試的人,江楓有些拘束地走進董事長辦公室。辦公室裡坐著華老闆和人事部經理季瑩——一個四十多歲的風韻猶存的女人。華老闆笑容可掬地看著江楓,這令江楓多少有點安慰,內心的緊張和不安也有了些平復。
華老闆問道:“你叫江楓?”
江楓點了下頭說:“嗯。”
華老闆接著問道:“你以前是從事什麼行業工作的?怎麼會想到來這裡工作?說說你有什麼特長?”
江楓想了想,他想到了自己在期貨公司的那段經歷,他對華老闆說:“我原來是做期貨交易的,後來因為我的客戶賠了很多錢,心裡感到非常內疚,所以我辭職不幹了。我也沒什麼特長,就只有一張厚著臉皮去尋找客戶的臉,並且還有兩條不怕累的腿。”
華老闆聽了江楓的這一番話,感覺到江楓這人可能並不是十分的聰明,不會投機取巧,卻是十分的誠實和有責任心,將來應該是個能做點事的人。華老闆對江楓點了下頭,然後對江楓說:“好的,你可以出去了。”
江楓並不明白華老闆點頭的含義,他的內心的不安更加強烈起來。他感覺到自己與門外的那九個人相比,實在是缺乏競爭力,更何況還有著開後門的疑慮。江楓沒有有權有勢的家人,他的一切只有靠他自己去奮鬥。
江楓走出辦公室,凌益偉迎了上來,凌益偉看著江楓有些僵硬的臉問道:“還好吧?老闆沒怎麼為難你吧?”
江楓衝凌益偉笑了笑,很沒底氣地說道:“應該還可以吧。”
江楓面試結束後回到家,等待著酒店的訊息,江楓的內心卻被這樣的等待折磨著。他是三口之家的一家之主,他有責任和義務讓他的妻子和孩子過上幸福的生活。
這故事發生在1993年的秋季,那年江楓二十七歲,他的兒子小齡也快兩歲了。
江楓在家坐立不安地待了兩天,酒店方一點訊息都沒有。江楓感覺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了,他得主動出擊,他得自己上門去詢問,他要為他自己和他的家人爭取到這份工作。
江楓再次跨進酒店的大門,這次的跨進全然沒了前兩次的自信和勇敢。他的心狂跳著,他的臉上明顯的印著不安和謹慎。
江楓來到了四樓辦公室,他找到了人事部的季經理。季經理坐在辦公桌後拿眼睛瞄了下江楓,然後冷冷地說道:“名單還沒最後定下來,你回家去等通知吧。”其實季經理早就知道江楓已被錄用,而她也已經去過江楓原來工作的單位調查過他。但是因為通知最後還沒發出,她不想讓江楓這麼快的吃到了定心丸。
季經理從華老闆的言談中聽出了華老闆對江楓的讚賞,她的內心有了不少的醋意。她很是惡意地看著江楓,她感覺到了眼前這個人將來可能會對自己構成的威脅,她必須作出回應來讓江楓對她的重視。
季經理是個離過兩次婚的女人,兩次失敗的婚姻早把她打擊的對男人恨之入骨,所以她不得不把自己的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上來,只有在工作中她才能獲取*。
季瑩是第一批招入這家酒店的員工,以前也是搞酒店工作的。她來到這家酒店時酒店的一切還沒真正啟動,她起早摸黑地跟在華老闆和總經理的屁股後面,替他們端茶遞資料,還和總經理一起去人才市場招聘員工。
酒店的總經理是華老闆的親弟弟——一個長得高大魁梧的非常帥氣的中年人。季經理那段日子幾乎是形影不離地跟在華總後面。華總在香港是有家室的,但是她並不想在華總那裡獲取什麼身份,她只是想抓住自己青春的尾巴,為自己的將來爭取一點她所要追求的金錢和職位。因為她知道自己這般年紀如果還不為自己爭取一點什麼的話,那麼再過段日子,她就會連這點資本都被揮霍一空了。
季瑩成了華總在大陸的枕邊人,而因此帶給她的不僅僅是身體的慾望的需求(她身旁已沒男人很多日子了,她也是個有生理需求的女人),還帶給了她所需要的金錢和經理這個職位。只是好景不長,待她得到了這一切後,華總就把她拋棄了。因為酒店裡來了許多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她這個半老徐娘已經沒了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