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最後,你馬上到城東遊樂場後面的山上來,我跟著他們很快就能找到對方的老窩。”
“好。黑子,我沒到之前你絕對不能單獨行動,聽見了沒有,我可不想被祁宏活活掐死。”
放下電話的黑楚文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心裡有些悲涼,這一次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
黑楚文沒敢跟的太緊,在半山腰就棄了車,他看著在山頂有一座房子亮著燈光,就強打起精神一步一步的爬山。大約過了能有四十分鐘左右,他距離山頂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宗雲海就已經到了山腳下。宗雲海得知黑楚文徒步爬山,就嚴厲的禁止他再繼續,一定要等到倆人會和才行。
黑楚文的體力幾乎透支,他靠在一棵樹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拿出小鐵盒子吃下里面最後一粒藥丸。他知道宗雲海擔心阮少清,同時擔心他的安危,雖然和宗雲海相交的時間不多,心裡對這個人多少還有些顧忌,可眼下這種局勢,他還想著要保全自己,這讓黑楚文有點感動。
黑楚文可說是個獨行俠,他不願意和別人合作,也不願意託他人的後腿,阮少清是在他手裡被抓走的,這個責任他不想找藉口推卸。於是,他順了順氣,扶著樹幹站起身來,繼續爬山。
時間:凌晨02:30
地點:咖啡店
祁宏昏沉沉的甦醒過來,看著眼前的程輝就猛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結果導致他更嚴重的頭暈目眩。扶著額頭,恨恨地說:“宗雲海那混蛋呢?”
“走了,沒說去哪,讓我們照顧好你。”程輝坐在搖椅上懶散的像只樹袋熊。
祁宏拿出電話就打了出去,他第一個要痛罵的就是宗雲海,這樣把他留下算什麼意思?本以為宗雲海會關機,竟然接通的時候,祁宏還有點遲疑了。
“醒了。”
“你幹什麼呢?”祁宏聽見宗雲海氣喘吁吁的聲音,還能聽見有狂風呼嘯的聲音。
“冒雪爬山呢。想罵我是吧,只要我能活著回去,你就是扒了我的皮都行。”
這一肚子的火氣也沒了,祁宏讓程輝給他弄杯冰水去以後,就對宗雲海說:“你似乎明白所有的事了。”
“差不多吧。”
“黑楚文呢?”
“你自己找他。”維爾沒再多說,他無法判斷黑楚文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真的要是有個什麼萬一,他希望祁宏至少能在最後的時間裡和黑楚文說說話。
在沒有得知黑楚文受傷以前,他至少有一半的把握贏了對手,可黑楚文情況不明,或者說是很糟,這一下子就打亂了他的計劃。他沒想過利用黑楚文做什麼,也沒想過黑楚文能為他兩肋插刀,他只是,只是擔心這個和自己太過相似的男人了。
如果換做以往的祁宏,一定會先跟宗雲海把所有的事問個明白才行。可祁宏聽完宗雲海的那句話,突然心裡開始揪痛起來,趕忙掛了電話,就撥給黑楚文。
這時候,黑楚文已經接近了山頂的房子,他趴伏在幾塊石頭的後面,觀察著房前四個守衛的情況,就在這時,口袋裡的電話嗡嗡的震動起來,他以為是宗雲海,看都沒看號碼就接聽了,也沒等對方說話,開口就道:”我已經到了,對方有四個人把手門口,我現在身體不行了,無法潛入,你還有多久到?”
“你身體不行?怎麼了,受傷了?”
是祁宏!黑楚文驚怔過後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小心翼翼的靠在大石頭上,有狂吼的風雪掩蓋了他的聲音,他才能對祁宏說:“我還沒死呢,你緊張什麼。”
“你在哪裡?雲還說他在爬山,你們在山上對不對?”
“別問了,這事你就等著聽訊息,不要過來添亂。”
“去你媽的!”
“這樣不好吧,律師怎麼能罵人啊。”
“黑楚文,你什麼意思,從開始開始到現在我們都在一起,臨到最緊要的關頭你想撇下我?”
“祁宏,你現在沒資格跟我叫囂。”說完,黑楚文直接關掉了電話。
望著看不到半點星星的夜空,黑楚文閉上了眼睛。
“這兩個混蛋!都關機,都關機,我,我……”被黑楚文掛了電話以後,祁宏又到給了宗雲海,結果宗雲海也關了電話。氣的祁宏跺腳罵人。
爬到能夠看見山頂房子的時候,維爾停了下來喘口氣,他在路上發現了黑楚文的腳印,還有幾滴鮮血,他沒有急著想要衝進去,而是觀察著房子周圍有哪些可以藏身的地方。突然,身後被一個小石頭打中,他猛的回頭,就見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