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我們在老城區被警察堵住,暴露了黑子。在公寓那邊又被黑道上的人刺殺,今晚又在醫院被埋伏。不管怎麼想,敵人都像是完全掌握了我們的行動,甚至還比我們早一步。剛才,我就是留了個心眼。先說明,我不是懷疑程輝跟方木,只是擔心他們被利用。怎麼就那麼巧,程輝就遇到了祁宏呢?這個時侯,我不得不多想一點啊。別說了,抓緊時間吧,黑子,去趙群家。”
沒人反駁他的決定,事實上,他的一番話說中了大家的疑惑,這個問題不解決,他們就像被貓抓住的老鼠,只有被耍的份。
時間已經到了深夜的兩點多,黑楚文把車停在趙群家隔壁的街道上,轉過身子問宗雲海說:“怎麼進去?”
“咱們倆好說,後面的不行吧。”維爾指了指祁宏和阮少清。
黑楚文沒抱多大希望,不過是走個形式的態度問道:“祁宏,你們倆是在車裡等,還是跟我們進去?”
“一起行動。”
阮少清對祁宏的決定舉手雙贊同,黑楚文朝著宗雲海聳聳肩,對方無奈的嘆息。
帶著倆個文人在月黑風高的時候潛入並不明智,不過,留下他們維爾也很擔心。只好和黑楚文各自照顧好自己的人,一行四人偷偷摸摸的靠近趙群的別墅。
每一步都踏在陰暗的地方,阮少清看著旁邊被路燈照射到的明亮大道,不由得唏噓起來。
“怎麼了,少清?”走在他身邊的維爾溫柔的握著他的手。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有很多地方想不通,不用顧慮我,快走吧。”
維爾納悶,少清在想些什麼?換做以往自己會細細揣摩少清的思想,可眼下沒這個時間和精力,他只能握著他的手繼續前行。維爾沒想過要帶著阮少清一起逃亡,更沒想過,他的逃亡隊伍會這麼壯大。律師、警察、醫生,真是……
祁宏看著宗雲海帶著阮少清走在前面,就拉著黑楚文稍稍慢了幾步,偷偷的問他:“我怎麼總覺得你有古怪?”
“我在你眼裡正常過嗎?”
“不要岔開話題!就你那猴精的腦子難道看不出醫院裡有埋伏?為什麼當時不制止雲海?”
黑楚文一笑,道:“你自己也說過,就是陷阱也只能往裡跳,我勸雲海有什麼用?”
祁宏咬咬牙,狠心給了他肚子一拳,狠歹歹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小於的人在醫院裡守著,警察提早我們半小時到,他們有大把的時間通知我們。如果不是你的意思,小於的人會臨時才出現幫忙?黑楚文,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黑楚文瞄兩眼走在前面的人,突然把祁宏推到了牆上,一雙似妖如魔的眼盯著祁宏,問:“你好像也有瞞著我的事。”
“你要我說多少次,我那點秘密都說光了。”
“祁宏,我不想使用極端的手法讓你說真話,可如果你一意孤行,也別怪我不愛惜你。”
祁宏怒火冒了出來,抓住黑楚文的領子就怒斥道:“你憑什麼要支配我?”
“就憑我會永遠愛你。”
“喂,你們倆換個時間親熱,趕緊過來!”走在前面的維爾發現有人掉隊,不滿的招呼了一聲。
黑楚文放開了驚愕的祁宏,獨自追了過去。祁宏的內心矛盾不已,看著黑楚文的背影,竟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歸屬感。祁宏原本就不是什麼矯情的人,暫時壓下心內的疑問,追趕上去。
看著祁宏那很難形容的複雜表情,維爾納悶的問黑楚文說:“你做了什麼,他怎麼這樣了?”
黑楚文淡淡一笑:“我的柔情,你永遠不懂。”
嘔!
“啊,少清!黑子,你別噁心人,他們倆快吐了。”
不同情三個差點吐出來的人,黑楚文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全當沒說過什麼,大大方方的走在前面,讓維爾覺得這個人太適合黑暗了,讓他站在陽光下,反而會蒸發了他的光彩。祁宏攤上這麼一個人,也算是一件好事吧。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少清,還真有點擔心他會吐出來。
“祁宏,你,你也很辛苦啊。”阮少清算不算毒舌一回?至少維爾聽完他這話是忍不住笑了。
祁宏白了一眼倆個人,加快腳步追上了黑楚文,上去就是一拳,結果被黑楚文毫不費力的攬在腋下,那親密勁就別提了。
阮少清覺得很巧妙,他們四個人似乎並不像是在在逃難,反而有種去野外郊遊的感覺,這種想法突然把他打入了谷底,剛剛忘記的那個問題,帶著雙倍的重量回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