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為何?
‘這傢伙怎麼那麼好說話,不但不為難我殺他靈獸的過錯,還要請我喝酒?哼,我倒要看看他想打什麼如意算盤。’
心裡帶著疑問,彭風臉上不動聲sè的道:“那是晚輩的榮幸,晚輩怎敢推辭。”
“好膽sè。”
聲音落下,彭風只感覺眼前一花,然後就看見一道身形落在自己跟前不遠,此刻正帶著一股淡淡的笑意看著自己。
彭風雙眼一定,打量起了來人。
這人白衣勝雪,是一個面容俊秀的年輕人,此刻他雙手附在身後,身形如劍般挺直,隱隱間散發出如雪般冰寒的飄逸出塵,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就像一個黑洞一般深邃,彷彿只要別人看上一眼,就幾乎會迷失在其中。
而且這白衣人身上,臉上好像蒙著一股霧一般叫人看不真切,看不出其人長相,更看不出其人的真實年齡,明明看上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俊秀青年,但隱隱間,其身上卻散發著一股站在寒山之巔千百萬年般的孤獨,而孤獨中又帶著高處不勝寒的寂寞一般。
‘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怎的如此的令人看不透。’
雖然他就這麼的站在彭風跟前的不遠處,但只一眼,彭風就看出自己和他的差距,那是一種近乎於咫尺天涯般的距離感。
“小兄弟,我們飲上一杯吧,請落座。”
白衣人的聲音帶著一股披靡天下的自信,打斷了彭風的打量。
不知何時,彭風身前多了一張石臺,兩張石凳,一個白sè的酒壺,兩個白sè的酒杯。
此刻白衣人正揮手示意彭風就座,而且對彭風的稱呼也成了小兄弟。
“恭敬不如從命,前輩請。”
“不必如此多禮,我們不如就兄弟相稱吧,我叫劍寒天,比你年長,你可以叫我天哥,你一口一個前輩,我聽了直哆嗦。”
白衣人居然跟彭風開起了玩笑,那摸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已經是認識多年的老兄弟一般。
“既然如此,那彭風就冒昧叫一聲天哥了。”彭風不卑不亢的落座而答,兩人之前那種距離感也因為這幾句話消失了一半。
“如此甚好,來,兄弟,這是我親手釀造的美酒,平rì裡即使是我也是極為不捨得喝上一口,別人就是拿刀逼著我也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今天難得遇上一個和我胃口的兄弟,來,我們乾脆就喝個痛快。”劍寒天一邊說話,一邊拿起酒壺倒滿了兩個三指大小的酒杯,並且遞給了彭風一杯。
“來,為你我兄弟今天的相識,幹。”
劍寒天舉杯示意,然後瀟灑的仰頭一口吞下。
“幹。”
彭風接過酒杯稍微示意,然後想都沒想也一口仰頭吞下。
以這劍寒天高深莫測的修為,要殺彭風何必下毒暗害,所以彭風絲毫不擔心這點。
“好酒,當真好酒。”
彭風閉上雙眼,感受著美酒帶來的感受,心裡如實讚道。
這酒很是奇怪,入口之時猛烈無比,進入喉嚨之時又化為清新香醇,而徹底進入腸胃之時,彭風又似感覺這酒已經化為了一股暖流,而且居然遊散在彭風周身經脈丹田之中,除了其味道之回味無窮,但卻沒有其他多餘反應。
劍寒天見彭風一口喝下杯中美酒,並且發出讚歎,滿意的一笑,不知是滿意彭風的讚歎,還是信任。
“這酒,兄弟你是舉世第八個喝到的,可以這麼說,能喝上我劍寒天親手釀造的酒,都是舉世豪傑,也只有這樣的豪傑,才有資格喝我釀造的酒。”
劍寒天一邊繼續倒酒,一邊說道,雖然看似隨意,但話裡卻充滿傲然。
在彭風想都沒想的喝盡杯中酒之後,兩人的關係似乎再次微妙的變了,彭風身上也沒有了之前的戒備,劍寒天也沒有了那股高處不勝寒的孤獨味道,遠遠看去,兩個同樣身穿白衣的俊秀青年顯得很是和諧。
彭風神sè一正:“那真是我彭風的榮幸,天哥,這一杯,我敬你。”
彭風再度一口喝盡,以劍寒天這深不可測的修為,肯給出這樣的評論,是看得起彭風,雖然彭風不知道劍寒天為何下此評論,但卻並不能妨礙彭風心裡此刻升起的知己之覺。
兩人相識其實片刻都不到,但這幾句話之後,兩人之間之前的那種彆扭感竟然完全消失不見,甚至隱隱有相見恨晚的幾絲味道。
“有酒,但沒下酒的小菜怎麼行。”劍寒天伸手在手上的一個儲物戒指一掏,變戲法似的拿出幾碟佳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