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的舞姿。
星拓並不想參加這種場合,一切熱鬧似乎與他無緣。然而天瑛卻拉著星拓,興高采烈地走出來。星拓不忍掃了她的興致,只好坐在她的身邊。
妖族們看到他倆,又是一陣歡呼。
星拓看著面前歡樂的海洋,卻無法高興起來,他感到自己與眾妖格格不入。
阿頓族長站了起來,拿著一個酒碗,道:“請大家起立,今天,我們有十六名兄弟在陣場上死去。我們在這裡為他們獻上一份祭禮,希望他們此刻能在妖神的殿堂中,也在歡慶著勝利!”說完,他將酒灑在地面上。
眾妖族都站了起來,也將手中的酒灑向大地。
接著,阿頓族長神情豪邁,大喝道:“給星拓大人斟酒。”
魚獨走過來,拿著一個黑陶罐,往碗中倒入黑紅的酒液,遞到星拓面前,“星拓兄弟,這是咱們堡自釀的黑粟酒,你嚐嚐,比外面那些什麼軟綿綿的佳釀強上百倍。喝上一口,你的腦門,就嗚地一下子,”他用手在自己的額頭前向上一揮,大嘴中唾沫星子橫飛,“什麼事都不愁了。”
星拓接過。
阿頓族長大聲道:“今天我們全殲了兩萬入侵的敵人,全仗著星拓大人的法陣力量,讓我們向大人致敬!”
雖然大部分妖族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將手中的酒喝下,但也有一些人在竊竊私語。
星拓也將酒喝下去,一團熱流直滲入胸中。
“怎麼樣,怎麼樣?”魚獨瞪著眼睛,“是好酒吧,我沒說錯吧。”
星拓感到神思有些恍然,身體竟也輕鬆了起來,他點點頭,“沒錯,是好酒。”
“嘿嘿嘿。”魚獨得意地笑了起來,似乎星拓在誇他一樣。
雲琪走了過來,兩頰緋紅,神態嬌羞可愛,也拿著一個酒碗,道:“星拓大人,我不得不認為,你和我一樣出色,所以,我也敬你一杯!”說完,她自己仰著頭,把一碗酒咕咚咚全部喝了。
星拓笑了下,道:“好。”也將酒灌入肚中,那股暖流更加灼熱,他感到胃部火燒般地痛了起來,不過,他卻沒有運功抵制,他想,也許這痛苦能讓他麻木的神經活躍起來。
眾武士一個接一個地過來,阿頓族長在一邊,有些擔心地說:“星拓,你不用全乾了,喝一小口,表示一下就行。”
“只喝一小口?”星拓不知為什麼轉過頭,微微含笑地看著天瑛。
天瑛看出他內心的痛苦,靜靜地道:“不妨盡興!”
“哈哈,說得好!”星拓大笑起來,似乎酒勁已上來了,他一碗碗地喝下去,很快頭腦暈眩,坐在那裡,眼睛都睜不開,醉態可掬。
魚獨大笑:“喝酒他還是個新手。哪有這麼快就把自己喝醉的。”武士們鬨笑了起來。
天瑛擔憂地看著星拓,若有所思。
星拓靠在椅上,本能地運功,將酒勁化去,沒一會兒,頭腦就清醒過來。旁邊,魚獨和眾武士正摟著妖族女子大喝狂飲,時不時地放聲大笑。
天瑛拿著一條雞腿,伸向白狐素月:“你想吃嗎?”
素月連忙哈拉哈拉地伸出腥紅的舌頭。
天瑛嘆了口氣,“可這雞也是一個生命啊,多可憐。”
素月嗚地一聲,趴在地上。
天瑛又嘆了口氣,“唉,不過既然都已經死了,就給你吃吧,下不為例。”她把雞腿扔到地上。
星拓看向遠方,妖族們大多沉浸在歡樂中。可是他也看到有一些人在悄悄地打量著他,互相議論著什麼,與周圍歡呼的妖族反差強烈。他神識逸去,周圍的喧囂猶如泡沫漸漸消散了下去,那幾名妖族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耳中。
其中一名妖族長者道:“唉,勝利了是好,可是將來的生路,被堵殺了啊。”
“怎麼說,老哥?”
“咱們黑粟堡的主要收入是靠培育各種妖獸,以前咱們的品種最遠能賣到南方瓦蘇山、達巴河附近,誰不誇咱們的妖獸好?可是現在開罪了魔族,那些妖獸還賣給誰啊?魔族不會買,其餘妖族怕得罪魔族也不會買。天道士就更不會買,哼,他們見到妖獸立刻就會揮出劍來斬殺。”
“哈,老哥,你在愁什麼?你難道還不明白,咱們黑粟堡不再有和平了,你的那些妖獸都會被徵到戰場上,對付魔族。至於老哥你,還想著發財?你做夢吧!只要阿頓族長能給你一口肉吃,就不錯了。”
“是啊,叔叔,”一名年青男子身披著簡單的甲冑,似乎是個武士,道:“你現在就別想什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