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他越發地覺得,這些妖獸比人、魔族更可愛,因為與它們在一起,根本不必動什麼心機。
他意念一凝,右手中釋放出一道夢幻般的蓮影,迅速擴大為三丈,青、紫、金色的光華明湛無限,將他托起在空中。
他全身浮在幻蓮之上,光華映在他的臉龐上,籠罩著一層神聖的光輝。
妖族們張大了嘴,崇敬地望著;妖獸則根本不敢起身,獸瞳中閃動著那幻蓮光影。
他操控著幻蓮浮到廣場上,意念釋出,幻蓮的八個光麗的花瓣中,逸出不同的符影咒文幻光,在廣場上布出複雜的光虹禁制。他並沒有完全釋放出法陣空間,僅僅是一種半隱半現的狀態。他帶著妖族們操練起來。不過,與其說他是在操練妖族,不如說他在與妖族一同熟悉這個法陣的種種變化。
阿頓族長與幾名長老看著廣場上各種幻、陷、拒、攻、移等禁制陣門變化,都不由得連連點頭讚歎,對星拓信心更加強了。只有魚烈長老始終面孔嚴肅,忽然一轉身,走入大殿。
阿頓族長看了看他的背影,沉沉地一嘆,想到:心結是最難破的。老族長仰起頭,看著南方天邊,浮動著厚厚的雲團,上半部被陽光映得金燦明亮,而下半部已有些陰暗,他想,那些妖族該回到各自的城堡中,將自己對聖女的感受傳遍整個蟒山山區,現在,他們只需等著時間來醞釀出豐盛的成果。
星拓與妖族們一直操練到晚上,才各自回去休息。
不過,星拓卻聽到大殿內發出一聲聲嬌吒聲音,他好奇地走入到大殿後方的花院,朦朧星光銀霧一般地瀰漫在柔和花叢之中,他看到雲琪正在訓練著一隊二十名的女兵,全部由妖族女子擔任,身上銀甲與手中彎刀上閃映著星輝。
見到星拓走進來,雲琪立刻雙手插腰,佯怒道:“你這個臭男人跑進來幹嘛?”然後嘻嘻一笑,女兵們也嘻哈地笑成一團。雲琪卻又怒瞪著她們,“不許笑。”
女兵們立刻都嚴肅地站立,神情嚴肅,面容卻更顯得嬌俏秀麗。
雲琪得意地看著星拓,挺起胸,英姿颯爽地道:“怎麼樣,我的這些手下還可以吧。告訴你,現在整個大殿已成了聖女的神宮。而我就是聖女的衛隊長。以後沒有聖女的准許,你們這些男的一個也別想溜進來。”
星拓心想,雲琪總算能夠領導一隻武士隊了,他微微一笑,“很不錯,衛隊長,聖女還好吧。”
雲琪點頭,“嗯,她在自己的房間內靜坐修煉呢。她還特別跟我說,以後任何時候,要是你來了,可以不經通報就去見她。”
女兵們一陣輕笑,但身形仍然直立,不敢動彈。
星拓點點頭,在這麼多女子的注目下,有些不自在,轉身離開。
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女武士們又是一陣輕笑。
阿頓族長給星拓安排了一處新的宅院,就在大殿廣場西南部,距離大殿有半里的距離。宅內已配了妖族奴僕與衛兵,星拓剛踏入院中,這些妖族就在管家的帶領下,整齊列隊相迎。
星拓打量著他們,心想其中不知有多少是阿頓族長安插的探子。他淡淡地道:“都各自回去吧。”
他一個人走入內院自己的房間內。後半夜的時候,他逸出視窗,身形如一縷淡煙,向東方馳去。
一道黑影掠過上空,驚得地面屋中飼養的數只垂甲獸忽地睜眼抬頭,茫然地看著空中。
城堡東部,分佈著一座大的宅院。星拓在一處房屋上停了下來。
屋內,插在石牆上的火炬突突地閃動著火舌,屋子靠窗邊是一道火坑,地面上擺放著一張石桌,後牆邊一排褐色木櫃,銅製的鎖鈕蒙著一層柔和的烏金色的光暈。
桌邊,卑皓與卑冷父子相對而坐。桌子上面擺放著幾碟菜餚,卑冷拿起酒壺,給父親的黑陶碗中倒入黑紅色的黑粟酒,說道:“父親,現在的形勢真是太複雜,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卑皓飲了口酒,發出“啊”地一聲,好像烈酒正在胸中燃燒,他的面色顯出一種飽脹的紅色,微微一笑,“什麼也不辦。”
卑冷驚訝地看著父親。卑皓神情嚴肅起來,微嘆了一聲道:“現在情況不明。本來族長抬出聖女,是想壓制星拓的力量。但是卻沒想到,星拓藉著改造的機會,控制了全堡的妖獸,只要他一聲令下,那些妖獸恐怕會立刻會反噬我們這些原本的主人。所以,現在不能與星拓對抗,至少短時期內不行。但是另一方面,因為星拓是玄角魔童,魔族與天道士必欲除之而後快。你說就拿咱們黑粟堡這麼點的力量,能與那兩大天宇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