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的眼前已經開始發黑,眼睛都要開始模糊了。
突然,那停在路邊的車卻發出了幾聲短促的警報聲。
接著,我的餘光掃到,一個黑影在旁邊一閃而過,嗖的一聲,我的面前,一股血花飛濺而起,噴得我滿臉都是,鹹澀腥臭,弄得我一陣噁心,差點吐了出來。
等我站定,只看見面具人一手捂著早已經被切斷的手腕,在我面前大口穿著粗氣。
誰救了我?!|。
我環視周圍。
我看見,不遠處的路燈下,站著一個男人。
我看清那人的時候,他把手中的半截菸頭朝斷腕的面具人彈了過去。
這時候,我聽見面具人低聲哼出一句:“不可能,你已經死了……”
與此同時,又有一樣東西嗖地一聲跟隨著菸頭廢了出去,在半空中和菸頭相遇,變成了一個燃燒的“火球”。
短短不過數秒,那火球已經引燃了面具人的身體。
這時候,我才發現,那是一道被點著的符籙。
。。。
 ;。。。 ; ; “到底是誰?!”我大聲說。
“你急什麼?”z撅著嘴,居然跟哪兒賣萌,說,“大聲說話也不見得就很有道理啊。”
我不耐煩的把臉轉向一邊。實在不想聽她扯犢子。
她卻接著說:“好吧,我告訴你吧,這是大概十幾年前吧,我讀初中那會兒,有一次跟家人去龍虎山玩,有個龍虎山擺攤算命的道士送給我的,這回我可一點兒都沒騙你。”
她頓了頓,說:“那是我第一次……第一次人流之後,因為被我初戀給甩了,心情糟糕的不得了。那道士免費送我這個,說是我周身陰氣很重,拿著這個多少可以擋一些煞氣。說實話,當時我也是信什麼嬰靈陰債的,所以就收下了,放在身邊。想著也可以保護自己……”
“你就算準了自己將來還得墮胎是吧?”我沒好氣的說。
“我……”z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女人墮胎,難道不是你們男人造成的麼?為什麼非要怪到我們頭上來?”
我兩手一攤,說:“兩廂情願的事情,別人又沒弓雖。女幹你,裝什麼無辜?”
z擺了擺手,似乎不想再跟我辯論,說:“你這人真是不知好歹,我檔期那麼滿,平時要應付的事情那麼多,你給我打電話,約我出來,我哪次不是隨叫隨到,你去打聽打聽。帝都還有第二個約我那麼容易的嗎?”
我嘆了口氣。說:“那大概是因為你害怕吧?我二叔走了之後,還有第二個人肯這麼全力的幫你麼?”
z哼了一聲,說:“你二叔就是走了,又不是死了,再說了,有錢能使鬼推磨,你以為沒了你我就找不到第二個高人了嗎?”
說到二叔,我的心不禁顫了一下。
我又說道:“你為什麼會有二叔的軍大衣。”
“什麼?”
“上次,是二叔救的你,你是用二叔的手機給我打電話的。披在你身上的軍大衣也是二叔的。”我說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誰抓了你,你不可能全部忘記了。你有什麼難處,就不能跟我說?”
z沉默了一會兒,抬眼看著我,說:“你也說了,我沒必要對你隱瞞那麼多,所以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對,我是看見劉宏醫生救了我,他用大衣裹著我把我抱出來,也是他給了我手機讓我聯絡你們,沒錯,但是我甚至連劉宏醫生也就是看見個側臉輪廓而已,之前的事情,我真的都忘記了。我也知道我被人綁架了,我知道肯定發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當時和我一起的還有小安,對不對?”
我沒說話,心裡一陣陣的酸楚。
“你要知道,我醒來的時候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z站起身來,說道,“對,你可以認為我賤,我騷,但我也是個普通女人,我不是妓女!我知道我被綁架的那段時間,被人扒光了渾身的衣服,那一定發生了很多很多我不想發生的事情,所以我也不願意去想起來,我為什麼要去想那些讓我恐懼的事情?”
我沒說話。
“你問了小安麼?”z忽然眉眼一挑,看著我,說,“小安想得起來發生了什麼嗎?”
我只能搖了搖頭。
“既然沒有問我勸你別問了。”z哼了一聲,說,“我看得出來你在意她,她是你朋友,你最好不要去傷害你朋友。”
我愕然。
心裡的那種酸楚更加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