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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馬家三郎
大漢朝劃十三州部,咱們故事的開始就從這邊地涼州開始,涼州地處大漢西北邊陲,羌漢雜居,這裡有大漢最勇烈的男兒,也有羌胡三部最豪爽的羌帥。如果非要用一個字兒來形容涼州,那就是亂!
四百年大漢武運昌隆,內部地域區劃多數安居樂業,但這邊陲幾部那是從頭亂到尾,四百年就沒有多少和平的時候,內因自然是大地主門閥土地兼併搞得下層百姓民不聊生起義不斷,外因呢,就是羌、鮮卑、匈奴這幾部外族時刻不忘侵我大漢領土,擄掠我大漢子民擴充自身實力。
可以說是這內憂外患就沒有停止過,這涼州厲害的就是這羌患,當然了,這涼州邊地還是漢人多,西漢時的移民政策一代人的犧牲才讓漢人在涼州站穩了腳跟,二三百年的民族融合,戰亂了幾百年也就使得涼州的兵員素質直接上個檔次。
也就是所謂的民風彪悍,就算當時移民到涼州的漢人都是教書先家門口打了這麼三百年的仗也都各個一身血性了,更別說他們這些人從前的祖先幹什麼的都有,有流氓地痞,有解甲的僱傭軍,但恐怕就沒有教書先生,不然涼州怎麼識字兒的人那麼少呢。
在涼州安定郡有個地方叫隴縣,在隴縣城外二十里有個依靠彰山的村莊,村裡有上百戶人家,村子以馬姓為主,還有零散幾個小姓,村民安居樂業多半以砍柴捕獵為生。
馬越就生在這個村子,今年已經過十二歲,他家兄弟仨,大哥馬騰二哥馬宗,都是生得高八尺的好漢子,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如成年人身高了,偏偏馬越如今還不到六尺,一米來高,村裡人都叫他小豆子。
都怪這羌亂,他母親懷她那年羌胡寇北地,人們背井離鄉哪裡還有足夠的油水吃飯,馬越就是這麼一個早產兒,剛出生時大人們都擔心活不成,這不,馬越還偏偏長成了,就是個子有些低。
馬越的心裡有個秘密,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一個普通大學生,稀裡糊塗地就穿越到這三國時代,還成了日後雄霸一州的大軍閥馬騰的親弟弟。他出生那年,大哥馬騰十二歲,馬騰也就是那時候第一次握住手中草叉第一次上陣殺敵。
若非馬騰這做兄長的挺身而出,馬越恐怕一出生便夭折了,十二歲的馬騰提著草叉捅翻了兩個馬上的羌賊,救下了馬越的母親,也救下了母親懷中的馬越。
說實話這生在和平年代的年輕人誰不向往戰爭年代的血與火,但真到了戰亂年代又保不準尿的比誰都快。
反正馬越剛出生在襁褓裡看著十二歲的馬騰虎著小臉兒提著草叉把兩個面目兇狠的羌人從馬上捅下來他是尿了。
過去成長在二十一世紀的馬越哪裡見過這陣勢。還沒感受這個時代的快意就感受到了這個時代的惡意。
轉眼十二個春秋。
馬騰馬宗因為羌亂被徵為鄉勇,村裡最大的小孩兒就屬馬越了,青壯都被徵走,這種情況每年都有一兩次,短則三月長則五月就回來,只是去的時候近百年輕人不知能否回來半數。
這一年,馬騰二十四,已經生了兩個男孩兒叫馬超和馬休,二哥馬宗二十歲也娶妻生子兒子叫馬岱。兄弟仨的老爹馬肅兩年前因為疾病撒手人寰。
鄉里徵兵告示貼出來沒多久,當時馬騰正跟幾個鄉鄰喝酒,小豆子馬越擠在榻上吃的滿面油光跟一隻雞腿較勁,馬騰剛舉起酒碗一小夥子就跑進屋裡。
“大兄,鄉里徵兵告示貼出來了!”
馬騰聽完一瞪眼,把酒碗推給小豆子,一揮手,**個小夥子回家提著草叉柴刀就出了門。
“小豆子,告你嫂子門口掛的臘肉我拿走了。”
這是馬騰臨走前最後的話,這個時代人們滿腔熱血,平時說實話根本挨不著朝廷蛋疼,但帝國需要他們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沒有一句二話,像馬騰這幫大字不識幾個的小夥子就提著他們簡陋的裝備參軍。
當時的場景對馬越來說是震撼的,儘管他已經見過幾次,但仍舊是震撼的,馬越本來是個非常沉靜,有些懦弱的小夥子,從小就那樣,一直到上大學也沒幹出來一件讓自己覺得驕傲的事,稀裡糊塗到了這個世界一睜眼就見到一場廝殺,先尿了。
按說他應該變得更加懦弱了,但他偏偏沒有,他生在一個這樣的家族裡,老爹馬肅是村子裡做官做得最大的,曾經官至縣尉倍受村人尊重,大哥馬騰是整個村子百十來個年輕人的崇拜物件,馬騰這個人公正,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