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地與我相交,嚴輿卻死於我手,可我為何頭腦中斷不掉想殺嚴大郎斬草除根之心,您老人家可曾細想過?”馬越先是對蔡邕拱手行禮,隨後說道:“是,也許您覺得馬三郎做過殺人復仇的事情,快意恩仇的輕俠性子就沒改過,可您也應當知道,我不是那種窮兇極惡之人,為何我打死一個嚴二郎還要咬住一個嚴大郎不放?”
“我馬越的確是有仇睚眥必報的性子,但若不從我身上咬下一塊肉,那算不得仇啊,我跑回洛陽我還能怕他不成?”馬越看蔡邕的神色不再那麼冰冷,接著說道:“您也說了,我不是您心目裡合適的賢婿,可就算我馬三郎沒做您蔡氏女婿的命,難道我就能不掛念琰兒,不擔心您的安全了嗎?我回洛陽容易,可我走了嚴虎若是復仇他會找誰?他會不會將目光瞄到您和琰兒甚至是元嘆的身上,咱們誰都不知道。可我與您的心裡都知道,若嚴虎發起狠來,這偌大一個顧府沒人能擋得住。”
問到蔡邕,老人家也只能點頭。說到底,顧氏與蔡邕這般計程車族與士人,靠的是聲望,若拼起了刀兵,哪裡會是地痞流氓出身豪強的對手?
“您老也知道鶯兒的事情,因為一時心軟我放走了一個仇敵,過了些年卻是鶯兒與兄弟代我付出了代價。那樣的事情,我此生都不會再經歷第二次。如果我要阻止敵人復仇,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斬草除根。不殺嚴虎能饒恕他府上賓客從人上百條性命,我就不用那麼愧疚。可您要知道,這不是饒恕與愧疚這麼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