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兵三千駐守斜谷道,雲長率七千兵馬駐守潼關。”馬岱是他的侄子,關羽是他的大將,有這二人互相守望,可保司州無虞。馬越突然想到涼州,說道:“仲德為我修書一封與大兄,務必讓兄長將兵帶上韓遂,那個滑骨頭留在涼州只怕要壞事!”
“諾!”
“甘興霸、馬孟起、徐公明、王子全、楊阿若、鮑文才擇選精銳,小休小鐵掛上覆甲大旗,隨我出征!”
整個三輔再度進入備戰狀態,這一次再沒有民怨了,他們知道,此次是真正的勤王!
幷州通向司隸的道路上,同樣行進著一直可怕的軍隊,他們沒有覆蓋的鐵甲,只有坦胸露乳的毛皮大鎧,就連駿馬的鬃毛都打著綹子。獅鼻闊口的董卓橫眉冷對著坐在駟馬戰車上,鐵質的輪轂上雕刻著張牙舞爪的猛獸。
這支兇蠻非常的兵馬中匯聚了天下頂尖的武者,猙獰惡獸般的華雄,信奉巫蠱的李傕,挺槍躍馬在前的郭汜驅策著號為飛熊的猛士,但這些都不是最引人注目的。駟馬戰車旁有一騎炭火般毛色的駿馬,宛若烈焰燃燒一般,馬上的九尺騎士英武非常,身披幷州牧從各地高價購入的鎧甲與紅色披風,高挺的鼻樑襯托出刀削斧鑿般得五官,微眯著的雙眼中是一片深不見底的碧藍,在這片碧藍之下,是一杆象徵天下武力的方天畫戟。
他是幷州第一武將,同樣,董卓相信他也是天下第一武將。
因為他是呂布。
兗州,曹操的臉上多了風霜,臉頰的凍瘡直到開春都未能好全,但他的神色卻是激昂又充滿希望的,兗州只是平定天下的開始,這一切對曹操而言才剛剛開始。
八千兗州軍引頸高歌奔走在兗司相鄰的田野間,他們只有少量像樣的駿馬,甚至就連那個名叫樂進的先鋒都只有一身扎甲,但這並不妨礙他們高昂計程車氣。
這些年,這些兵馬隨著曹操由東郡開始東征西討,戰刀不知斬下了多少叛軍賊子的頭顱,不就是黑山軍,有什麼好怕的?
就在他們出兗州的路上順道沖垮了一支盤踞在開縣的六千潰軍,士氣高昂的兗州軍無所畏懼!
……
冀州,屍橫遍野滿是混亂的戰場上,劉備萁坐在兜鍪上大口喘著粗氣,臉上的鮮血還未擦淨。
徐榮跪坐在一旁規劃著下一次的進兵路線。方才的一戰非常兇險,冀州牧韓馥雖是無能之人,但其麾下精兵強將何其多,單單是那號稱冀州上將的潘鳳便勇不可擋,險些衝破徐榮部下的堅固營壘。多虧了公孫將軍派來的那名勇猛無雙的白袍驍將,那簡直是可比擬張翼德一般的威風戰將,一杆長槍婉若游龍,陷陣之中左衝又挑,近乎以一人之力使敵軍披靡。
片刻,張飛督著打掃戰場的步卒回來了,身邊還把著那英武的白袍驍將,看樣子二人相談甚歡。徐榮是不太瞭解這種武人之間的惺惺相惜,他更在乎如何用最少的兵力達成最大的戰果。想來這些年便好似幻夢一般,他曾有投在輔國將軍馬越麾下的機會,只是當年的馬越還沒有足夠的威名教他納頭便拜,二人因之錯身。而這些年在劉玄德帳下東征西討立下汗馬功勞,劉備的長者之風亦令他心折不已。
或許他錯過了名震天下的機會,但與之相對的,與袍澤搦戰終日,又何嘗不是一種人之幸事?
劉備遠遠地看見張飛與那破陣先登的白袍驍將把臂而來,連忙胡亂擦拭了臉上的血跡,整理了自己的頭髮與鬍鬚,這才起身快走兩步相迎,一揖到地說道:“多謝閣下仗義相助,在下劉玄德,幸會。”
那白袍驍將連忙回禮,頗有些受寵若驚地說道:“玄德公不必如此,您揮兵義助孔北海的事蹟早已名傳海內。對了,在下趙雲趙子龍。”
“子龍兄免禮,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請。”劉備說著便邀趙雲入營相敘,趙雲欣然應允。劉備旋即將兵事吩咐從人,領著趙雲、張飛、徐榮等人入營。
一入營中,劉備請眾人入座,趙雲這才說道:“玄德公,此次雲前來是奉了公孫將軍的軍令,命在下助閣下破潘鳳部,隨後與您一同引軍北上,攻破韓馥大營。”
聞言,劉備臉上一僵,頓了數息時間才問道:“公孫將軍,還要進兵?”
趙雲臉上帶著一絲輕視,他常聽聞劉玄德是如何如何地愛民如子,又聽人說劉玄德是如何仗義,可難道如今這般戰局,他竟會害怕嗎?
明明,韓馥已經是風中殘燭,南北夾擊之下公孫將軍的戰爭便勝了。
“子龍兄,劉備不會再北上進軍了。”劉備堅定地搖了搖頭,不等趙雲回答便說道:“劉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