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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計,他都不行,什麼陶謙、曹操、董卓之流,那更不可能了……接著,他的目光便定格在一臉淡然望向門口的袁紹。

他在等待著什麼,可他到底在等待什麼?

莽莽撞撞的盧浩飛身奔入殿中當即跪下,甚至不敢看上面的皇帝與他身前那幾道矯健的身影,低頭快速說道:“陛下,大事不好,城中大亂,各路諸侯兵馬相互攻伐,涼州軍攻徐州軍,幷州軍打兗州軍,城西南角燃起大火,緹騎已經彈壓不住了,袁氏譚公子已經封鎖四門,尚公子集結了家兵將兵亂堵在城西南亦無濟於事,還請陛下降下旨意,請各位勤王諸侯主持大局。”

盧浩這麼一句,將幾名諸侯全部說蒙了,馬騰正與陶謙飲酒呢,端起的酒樽還未放下,問道:“恭祖兄,馬某的兵馬怎會與徐州軍打起來?”

回答馬騰的自然是陶謙臉上的一片茫然。兗州和幷州情況也差不大多,董卓拍著大腿混不吝地問道:“孟德老弟,我幷州兵馬怎會與你家驍銳動起手來?”

有道是,怕什麼來什麼。馬越千萬防備的就是害怕今夜各路兵馬起了變故,結果如今這事便像噩耗一般地來了。

馬越環顧四方諸侯,他也被這變故搞的有些亂了分寸,快步上前兩步擅自將盧浩一把拽起,問道:“你且說來,此事到底是個何樣的來龍去脈?還有,我將軍府的軍士可有參與其中?”

這事情是最令他擔心的,若只是涼州兵馬參與兵亂倒還好說,這個節骨眼兒上若兵亂是由覆甲軍起頭……什麼後果自然不必說了,責罰什麼的,這天下誰還能責罰他?但主政洛陽是想都不要去想了,單單是這一夜造成的恐慌,洛陽士紳便已經很難支援他的覆甲軍入主洛陽。

問這話時,馬越還不忘回頭瞥了一眼袁紹,正對上袁紹暗中窺視過來的眼神,儘管袁紹躲得快,仍舊被馬越看到,有一瞬間的眼神交匯。

這個袁氏子,脫不了干係!

不然怎麼他的兩個兒子表現那麼出彩?一個維持局面,一個封鎖四門。

哼,倒是做的漂亮。

就在這時,盧浩抬頭說道:“覆甲軍並未參與,但將軍府派去調停涼州軍與徐州軍爭鬥的少將軍馬休被流失擊中,弩矢砌透胸甲,當場……”

“嘭!”

盧浩話還沒說完,兩排文武大臣最前端便傳來一聲巨響,方才還引尊敬酒的馬騰已經將酒樽連著碩大的拳頭轟在年過五旬的陶謙臉上,只將陶謙從蒲團上打飛出去。

“陶恭祖,若馬某嫡子出了意外,馬某要你徐州雞犬不寧!”

董卓曹操一見這情況,哪裡還顧得上自家兵馬交戰那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急忙一左一右架住馬騰,止住他再傷人的模樣。劉備也急忙起身扶起被一拳打得眼冒金星的陶謙,年輕時再能東征西討,老來的陶謙又如何能受得了馬騰含怒而發的一拳?只一下便少了半條命去……至於陶謙的兩個護衛,早在變故初生之時便被龐德一左一右兩拳放翻。

馬超緊握著拳頭,另一隻手則將小皇帝護在身後,站在臺階上一雙激恨的眼睛掃視著下面的百官,那模樣像極了當年護著小劉協登基的馬越。而馬越閉著眼睛,留給文武百官一個雄武卻不斷戰慄的背影,這個男人垂下的手臂中,拳已攥緊。

十年前,那個睡夢中扯住自己衣角呢喃著‘叔父,休兒也想要錦袍’的侄兒不在了。

不在了!

“袁本初,我本無意殺你……你真以為,為了個朝廷官職。”馬越舍了盧浩,轉過頭來殺氣凜然,一雙眼睛瞪著袁紹問道:“馬某便不敢將你袁氏上下一家老小全部誅滅嗎?”

第六十九章 一個不留

天可見憐袁紹有多冤枉,偏偏他一點兒都說不清。

自打出生起便是天之驕子的袁紹何時有過如此狼狽的模樣,按著他的幽州漢子勁力大得嚇人,臉貼著白玉地板根本動彈不得。

袁紹到現在也沒搞清楚,頭腦裡一片混亂。自己兒子封鎖四門是對的,那是他的意思,怕這些諸侯的下將因為大亂而召集城外兵馬,到時候讓狀況不可控制才有的舉動。三子袁尚取得緹騎的控制權與召集大戶家兵也在他意料之中,自己這個兒子總有足夠的能力去應對這樣的意外。甚至就連馬騰的兒子死了,儘管不算他的設計但也在意料之中,這種事情總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可以想象馬越的兵馬軍紀嚴明,城中出了這樣的亂子居然還不出兵。

想來也是因為呂威璜他們別無他法才只好射死馬休。

但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到攻掠大獄搶佔武庫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