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祭司的傳人?”方媛有些不信,這麼嬌弱可愛的小姑娘竟然會去學那麼恐怖邪惡的東西。
“我也不想學,可是沒辦法。”程靈寒嘆息著說。
“沒辦法?”方媛叫了起來,“你不學,誰能逼著你學?”
“她家裡人逼著她學。”方振衣插嘴說,“她的降頭術是家傳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降頭祭司就是她的先祖。”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繩金塔那群和尚的傳人。”程靈寒臉上的笑容沒有了,殺氣騰騰地說,“你和他們一樣,都喜歡多管閒事!多管閒事的人,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
程靈寒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古怪,反覆著說:“多管閒事的人,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
方媛好奇地問:“你說那麼多遍做什麼?”
方振衣卻一臉肅穆,一把抓住她的手,緊張地望著程靈寒。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程靈寒的頭,竟然離開她的身軀,緩慢地朝他們飛了過來。
方媛驚訝得嘴巴都合不上。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真不相信,一個人的頭能離開身體而不死,並且嘮嘮叨叨說著惡毒的話。
《聊齋》裡有一個關於人頭離開身體後說話的小故事,名為《快刀》,說的是明代末年有一個盜賊被抓住了,要被砍頭,聽說有個士兵的佩刀特別鋒利,請求讓他執行。士兵一刀揮下去,那盜賊的人頭一下子就滾出去數步之外,在地上轉動未定時,口中稱讚道:“好快的刀!”
可是,那盜賊也僅說了三個字後就死了,但程靈寒卻一直不停地說,眼中兇光畢露,不斷伸出舌頭舔嘴唇,彷彿看到世間最好的美味般。
“飛頭降?”方振衣眼中充滿了疑惑。
傳說,飛頭降是降頭術中最厲害的一種,練好後降頭師的頭顱能夠脫離身體飛行,以吸食血液為生,遇貓吸貓血,遇狗吸狗血,遇人吸人血,尤喜孕婦胎兒。
程靈寒的頭顱越來越近了,卻聞不到一點血腥味。
方媛躲在方振衣身後,看都不敢看。
其實,方媛經歷了這麼多事,膽子早就鍛煉出來了。如果是獨自面對,她當然不會如此畏畏縮縮,因為沒有人可以依賴。但和方振衣在一起,有了依靠,自然就不會貿然衝鋒陷陣。
飛頭降,怎麼麼會沒有血腥味?
方振衣輕笑,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方媛,應急燈掉頭對映。
燈光對映處,一襲黑衣的程靈寒正站在離他們只有五六米遠的地方。
原來,他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