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那麼無禮的要求,難道在他的心裡她連決定自己器官要不要出/售的權利都沒有嗎?
表面她是對不起他,可他能不能別般欺人太甚!
陸銘煜抬手開啟車ding的燈,抬眸看著後視鏡裡的蘇然,語氣透著一抹顯而易見的諷刺:“你不是愛錢嗎,只要你答應,想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蘇然迎上後視鏡裡那雙複雜而深沉的眼眸,反唇譏諷道:“到底是有錢人了,說話口氣就是不一樣了,但你別忘了錢不是萬能的,就好比你都這麼有錢了,怎麼不花錢想辦法讓她自己懷孕給你生孩子呢?”
她一陣見血,成功激怒了男人蟄伏在體+內的獸性。
任何時候,女人不要逞一時之能去刺激男人的自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話落,蘇然就後悔了,因為黑暗中陸銘煜這雙泛著嗜血猩紅的眼眸,正一點一點的逼近她,陰戾的氣息使狹小空間內的氣溫驟然降到冰點,她的心不由自主的發毛,身體發憷,本能的往後傾。
直至背部緊靠在車門上,無路可退,像一隻被逼入死角的兔子,絕望的接受死亡的降臨。
陸銘煜傾身過來,長臂一伸,鐵鉗般的大手一把扼住蘇然的脖子,往上一提,強迫她仰著腦袋和自己對視。
她的臀部離開座椅,全身的重量施加在脖子上,蒼白的唇瓣本能的張大,像一隻被浪潮拍打到岸邊的魚兒,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你再說一遍!”冰冷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蘇然頭皮一緊,感覺渾身的汗毛似乎都豎起來了。
鐵鉗的力道似乎加重了幾分,蘇然兩隻手抓住他的手腕試圖將自己的脖子解救出來,她的臉色白到紅再到紫,一股死亡的恐懼在心裡蔓延而開,兩股眼淚從眼角流出沒+入鬢邊的髮際,她甚至清楚的感覺到眼淚在臉上劃過的痕跡。
視線因淚水矇蔽,陸銘煜的五官變得模糊不清,緩緩的闔上眼簾,腦海裡搜尋不到一張他清晰的面孔。
當蘇然閉上眼睛的一瞬,陸銘煜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恐懼排山倒海的佔據整個心房,xiong腔劇烈的起伏,呼吸急促不穩,扼住她脖頸的虎口處有綿密的針扎感傳來,像是被電擊了般,快速的脫離。
此時的蘇然就像一個完全沒有生命力的破布偶般,跌坐在座椅裡,淚水沁溼的眼睫在青紫的臉上投下兩道扇形陰影,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只是整個人窩在哪裡一動不動。
陸銘煜的手顫抖不已,心跳猛烈地似要破口而出,他強裝著鎮定伸手去探她的鼻息,一方面他的渾身出於高度緊繃狀態,一方面蘇然的鼻息本就很微弱,以至於陸銘煜的食指探過去後,感覺不到一絲氣息。
蘇然被他……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她還沒匍匐在自己的腳下道歉說後悔呢,怎麼能輕而易舉的離開?
俊臉瞬時煞白一片,眸底是濃的化不開的悔恨,他傾身越過座椅,腳被座椅絆了一下,狼狽的撲到後面的來,手忙腳亂的將蘇然抱入懷中,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臂彎裡,另一隻手去掐她的人中。
他目不轉瞬的凝睇著她,眼中漸漸有了水汽,額頭上佈滿了汗珠,有一滴落在蘇然的臉頰上,和她的掛在臉上的淚水融合在一起……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懷裡的人兒鼻息慢慢恢復,眼睫微顫了下,緊接著一陣猛烈地狂咳,陸銘煜急忙扶起蘇然讓她呼吸的通暢一些。
等蘇然徹底恢復,懸在嗓子眼的心總算回落,繃緊的神經鬆懈下來,身體像是被抽去了力氣一般,往後一倒跌靠在座位裡,頹然的不成樣子。
他是後怕的癱軟無力,現在想想,若是蘇然死在了他的手下,往後他該如何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
感覺到蘇然射在他側臉的視線,陸銘煜有氣無力的說:“你不該激我的。”
蘇然唇角扯出一抹篾然的弧度:“你也就這點能耐!”
“……”陸銘煜自嘲了笑了笑,是啊,他的確這點能耐。
轉眸看到蘇然白+皙的脖子上他剛剛丟下的紅痕,極具刺眼,心驀地疼了一下。
“你笑什麼,是被我說中了無話可說麼?”蘇然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陸銘煜突然欺身過來,一手撐在車窗上,一手抓著椅背,將蘇然圈禁在角落裡。
剛剛恢復血色的臉再次變的慘白,蘇然心跳加快,他……他不會又想勒死她吧?
這一次就沒有剛才那麼幸運了……
她不想死,不想陸銘煜因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