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覺得我說錯了?”骨節分明的大手微微用力,“你今天能來這裡就已經說明你同意了,為什麼還要耍心思,你覺得這樣就能挽回你一些自尊?錯了,這樣只會給人一種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的感覺!”
“又沒把你的嘴縫上,為什麼不說話,你平時不是伶牙俐齒的很能說,還是說……都被我說中,你無話可說!”
蘇然從來沒見過陸銘煜說話如此咄咄逼人過,如果……如果不是他的大手壓制著她,她定然一頭撞在南牆上,都被他說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顏面活在世上。
“你……你放開我!”蘇然漲紅著臉憋了許久吐出一個字來。
“我放開好讓你離開,是嗎?”陸銘煜篾然。
蘇然的眼淚毫無預警的奪眶而出,她胡亂的搖了搖頭,她的心在滴血,是被陸銘煜言辭幻化的利刃所傷,為了讓心不再忍受凌遲,為了不讓父母睡到馬路上去,她狠狠哽咽著說:“我答應你還不行嗎,我答應你……”
不就是個代/理/孕/母嗎,她又不是沒生過孩子,有什麼好怕的,她一個離了婚,又不打算再婚的女人,什麼尊嚴節操的根本不重要!
話落,肩頭一輕,陸銘煜直起身子,雙手插/進褲兜,手上還預留她的體溫,竟是有些繾綣不捨。
他居高臨下的睥睨著淚眼婆娑的女人,笑道:“這就對了。”
可他的心卻卻像是被她那雙空洞無助的淚眼吸進去,不舒服極了,以至於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僵硬……
轉身走到辦公桌旁從抽屜裡取出一本泛黃破舊不看的房產證和借條,復又回到蘇然的面前,將房產證給她,當著她的面將那一疊借條撕毀。
蘇然接過房產證,像是捧著稀世珍寶一般捂在懷裡,淚水肆意的流淌,祭奠著……她的尊嚴。
陸銘煜的聲音從頭ding傳來:“除了這些,那天晚上我承諾的都作數。”
那天晚上他承諾了什麼?
蘇然已經想不起來了。
沒關係,這些對她原本就是無關緊要的……
蘇然起身,淡淡的說:“那我就先回去了。”
“擦掉你的眼淚,你這樣出去好像我把你怎麼著了似的。”陸銘煜蹙眉提醒。
蘇然站在門口處擦眼淚的時候,陸銘煜拿起衣架上的西裝一絲不苟的穿好,走到門口,面無表情的說:“走吧!”
“……哦。”
蘇然錯愕了一秒,讓開一步,讓陸銘煜先出去,自己跟在她身後。
在走廊口準備分道揚鑣的時候,陸銘煜二話不說一把將蘇然拽進了總裁專用電梯。
梯門緩緩合上的時候,蘇然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被他溫暖的大手緊緊的攥著。
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在體/內流竄,沒有喜悅,也不覺得有什麼不舒服。
陸銘煜亦是如此,拉她手的一瞬竟是那樣的自然而然,透過金屬牆面的影子方才覺察到他還牽著她的手,手心的手兒冰涼光滑,心裡竟是生出一絲竊喜。
彷彿一個偷吃糖的孩子,在不被發現之前嘴裡始終是甜蜜的。
當兩人都抱著這種心思的時候,周遭的空氣變得曖/昧起來……
淚水洗禮過的眸子總比其他時候清涼了些許,蘇然盯著電梯上飛快變化的數字,心裡竟是暗暗祈禱慢一點,再慢一點……
‘叮’——
梯門緩緩的開啟,倆人的手不得不分離,蘇然看到外面的車子,才意識到自己做錯了,所以她站在裡面沒有動。
陸銘煜走出去了幾步,發現蘇然沒有跟上來,轉身看到緩緩閉合的門,長腿一邁,及時的按了下開門鍵,兩扇門相背而行……
“出來——”陸銘煜沉聲吩咐道。
“嗯?”蘇然嗯了聲,表示不明白他的意思。
“出來——”陸銘煜的手始終按著開門鍵,重複道。
“……哦。”蘇然遲疑了下,見陸銘煜一副她不出來不罷休的表情,在他的注視中走出來。
她不覺得自己剛剛在上面被他羞辱了一番還能做出一副聽話順從的樣子不自在,這些都是她應該的,從陸銘煜將房產證還給她,將蘇安的借條撕掉的一瞬他們的僱傭關係達成,她就應該聽從他。
陸銘煜給車子解鎖後,還沒說話,蘇然就已經走過去,坐進副駕駛座裡。
他的唇角不可抑制的揚了揚。
如果她一早這麼服軟聽話,哪有這麼多苦。
“我們去哪?”蘇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