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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羽翼漸豐(4000+,求月票!)

一個遠方表哥做到這種地步蘇然能不感激麼?

程斌抬眸看了眼前方LED螢幕上的時間,催促道:“進站吧,到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好讓我放心。”

“嗯。”蘇然點頭,然後往前一步,親吻女兒柔+軟光滑的小臉蛋:“鬱郁 ,這兩天要聽爸爸的話,媽媽很快回來。”

“媽媽,你去哪裡,為什麼不能帶上鬱郁和爸爸一起去?”蘇鬱郁蹙著小細眉,粉+嫩的小嘴兒嘟著,依依不捨。

真是個磨人的小人精,輕而易舉的一句話就讓蘇然鼻尖一酸,有種想哭的衝動。

蘇然狠狠的逼回了眼淚,“媽媽去看望爺爺奶奶,等你長大了,再帶你去好不好?”

“不好,不好,鬱郁現在就想回家看爺爺奶奶……”蘇鬱郁在程斌的懷裡手舞足蹈。

程斌忙不迭的抱緊蘇鬱郁防止她摔下去,在她的耳邊誘哄著:“我們不都說好了嗎,等媽媽走了,爸爸明天帶你去動物園。”

蘇鬱郁用手指戳著額前的劉海,想了想,可憐兮兮的說:“可是……可是我還是想跟媽媽一起去。”

這段時間蘇然的種種表現讓蘇鬱郁產生了快要被拋棄的預感,相比去動物園看動物,她覺得還是待在蘇然身邊寸步不離的好。

為了看個動物,從此見不到媽媽,損失可不是一般的慘重。

站臺傳來火車離火車出發還有五分鐘的通告聲,蘇然柳眉一蹙,做嚴肅狀:“你要是再哼哼唧唧的媽媽就真的不回來了。”

自己的女兒什麼脾性蘇然瞭如指掌,若是不嚇唬嚇唬她,她的粘人勁只會成倍增加,今天就別想著離開了。

果然,被蘇恐嚇,蘇鬱郁立馬噤聲,癟著嘴兒,楚楚可憐的看著蘇然,清澈透亮的眸子了淚光閃爍。

轉身前,蘇然又湊過來吻鬱郁的臉頰,誰知小傢伙也是有脾氣的,直接瞥過臉去,讓蘇然落了個空,趴在程斌的肩膀上,不去看這個狠心的媽媽。

蘇然抿唇笑了下,拉起拉桿箱,“哥,我進去了。”

程斌提醒:“嗯,車廂里人雜,看好包。”

……

因為是臨時決定去陸銘煜的老家,又逢清明節,趕上返鄉人潮,蘇然只訂到了一張站票。

又因為上來的晚,連一個好的站位都沒有找到,就站在車廂銜接處,廁所的門口。

手抓著牆上的扶手,就這樣顛簸了七個多小時。

早上四點多到站,下車時,雙+腿虛浮發軟,若不是乘務員眼尖扶了她一把,絕對會和大地來一個親密的擁抱。

出了火車站,擋出租,司機一聽她要去鄉下,直接油門一踩揚長而去。再擋到出租時,有了之前的經驗,蘇然直接開口承諾付雙倍的車錢,司機才勉為其難的答應。

到了鎮上,天已經大亮,蘇然下車買了祭品和紙錢。回到車裡給程斌打了個電話,說已經到了,讓他放心。

掛了電話發現手機只剩下一格電量,怕是堅持不到回家,便關了機,等用的時候再開。

……

陸銘煜的老家是有名的茶葉之鄉,一路上,種著茶葉的山丘,霧氣繚繞,給人一種置身於仙境的錯覺。

車子只能開到墓園所在山丘的下面,付了車錢,蘇然拎著祭品,沿著小路上山。

她想這一路她應該要比陸銘煜還要熟悉,離婚後,她回來看過一次公公,好在陸銘煜和她很有默契,誰也沒有告訴老人他們已經離婚。

那時候公公身體還很硬朗,炒製茶葉手法嫻熟,動作利落。離開的時候還讓她帶新制的茶葉回去給父母品嚐。

等她生完鬱郁,出了月子再來時,院門緊鎖,隔著門縫望去,院子裡一地落葉,她本來還以為是陸銘煜發達了,帶公公去城裡享福了吧,結果鄰居告訴她,半年前公公腦溢血,暈倒在院子,等鄉親發現送去醫院搶救,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鄉親領著她去了公公的墳前,沒有參加公公的葬禮她總覺得有愧於他,跟自己的心過意不去。

從那之後,每年的祭日和清明她都會來墳前燒紙錢上香,悼念……

蘇然把裝著祭品的袋子放在一邊,挽起袖子,將公公和婆婆墳上的雜草清理乾淨,從包裡拿出紙巾把墓碑和供品臺上的塵土擦拭乾淨,露出青石原本的顏色。

蹲下來,將祭品一一擺上,按照當地的習俗,點了蠟燭,燒了紙錢,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磕了三個頭。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霧氣照she下來,將她的影子拉長,投影在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