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銜之走後,未未看出蘇然的不自在,解釋道:“他這人就這樣,我們先坐。”怕蘇然心裡不舒坦,又補充了句:“你放心,他一定幫你。”
“謝謝你,未未。”不管墨銜之幫不幫,蘇然都要感謝未未這顆願意幫她的心。
“我們之間說什麼謝謝,再說,你以前也沒少幫我。”
未未所說的幫忙,都是和蘇然一起做銷售的時候,蘇然是組長,所以工作上沒少照應未未,可是那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怎麼能和她今天所求之事相提並論。
……
“蘇然家的百貨公司,資金鍊斷了,所以想找我們幫忙。”知道蘇然難以啟齒,未未替她開口。
墨銜之動作優雅的剝著蝦皮,然後把白嫩的蝦肉放進丟丟的碗裡,這才不疾不徐的開口問蘇然:“是怎麼個情況?”
未未對生意場上的事情一竅不通,所以他必須問清楚。
蘇然在醫院裡的時候,已經把璟盛出事的經過了解的一清二楚,然後一五一十的轉述給墨銜之。
哦,不。
她沒有告訴墨銜之是陸銘煜操控致使璟盛陷入危機的。
墨銜之聽了之後,輕笑出聲:“蘇小姐問我借的可不是個小數目,怎麼著也得給我交個底吧,你這樣有所保留的話,讓我如何相信你。”
蘇然被墨銜之輕而易舉的一句話,說的雙頰滾~燙,垂著眼簾盯著碗裡飯粒,默了默,毫不畏懼的迎上他淡漠的視線:“墨董既然能這麼問,相比已經有所瞭解我保留了什麼。”
墨銜之點了點頭,表示承認:“若是放在旁人,下來的話,我是一個字也不會說的,你是未未的好姐妹,我有必要給你提個醒。”
“銜之……”未未打斷了他的話,明顯責備的語氣。
對於未未的提醒,墨銜之仿若未聞,擱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手,十指交叉擱置在餐桌上,低沉的嗓音透著成熟男人特有的優雅魅惑——
“裴傢什麼情況,我也略知一二,裴汝煥正是因為璟盛無人支撐,才看重了陸銘煜,而陸銘煜這次的做法,無疑是給璟盛以致命的打擊,試問裴家還有誰能站出來和陸銘煜抗衡。”
墨銜之的話直接戳中了蘇然的軟肋,她可以在裴汝煥面前站出來保證挽救璟盛,卻沒法對墨銜之拍著xiong膛說‘還有我’,自己幾斤幾兩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之所以敢那麼說,她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藉著陸銘煜對她的那一份惻隱之心,只要裴家乃至璟盛有她在一天,陸銘煜都不會把裴家弄破產,淪落街頭。
“蘇姐,你怎麼沒告訴我把你們家公司搞垮的是陸銘煜?”未未難以置信的看著蘇然。
蘇然唇角扯出一抹歉意的弧度,終是說出了刻意隱瞞的那一份尷尬:“陸銘煜是裴家的女婿。”
“天吶,你們怎麼可以……”未未震驚的說不下去了。
“是啊,命運不就是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臉上表現的有多雲淡風輕,心裡就有多苦澀。
“蘇姐,你說陸銘煜他這麼做是不是因為你?”
不等蘇然否決,墨銜之幽幽的開口:“肯定是,以我對陸銘煜的瞭解,他現在的資產,根本不屑於小小的一個璟盛,而且據我所知,陸銘煜做這麼多不但一分錢的利益都沒有,而且還花費了不少。”
“蘇然,我想對你說的是,陸銘煜的做法合乎常理,而你,明知道當年拆散你們夫妻的是裴汝煥,為什麼還要幫他呢?”
墨銜之從來都是惜字如金的人,今天能開口說這麼多,不是因為他和陸銘煜有多深的交情,而是不想看到他們明明對對方有感情的,卻要在商場上來一場廝殺。
蘇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沒人去打斷他的思緒,可能料到蘇然接下來會說什麼,墨銜之讓傭人帶丟丟先上樓。
果不其然——
“墨先生是勸我和他和好嗎?”蘇然輕聲的詢問。
“有何不可?”墨銜之入鬢的長眉輕挑了一下。
“他害死了我的女兒。”墨銜之不知情才會勸他們和好,如果知道這個真相肯定不會這麼說的。
“那也是他的女兒,他並不比你好受。”縱然陸銘煜兩年前和前妻糾纏在一起,他很質疑他的人品,可轉念一想,那也是情到深處難以自持的結果。
一個人若這能控制住自己感情,那份這份感情根本算不上感情。
蘇然突然意識到自己來求墨銜之的幫助根本是個錯誤,她怎麼忘了,陸銘煜當年和墨銜之合作,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