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只是姑娘看似好說話,一旦決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旁人也不好十分置喙。
採青只謹慎地問道:“這商侍衛……姑娘莫非對他改了主意麼?”
郭暖知道她擔憂什麼,斂眉道:“放心,我知道輕重。”
只是在追逐後位外,她卻忍不住貪戀起這人給她的一點好,倘若後半輩子都註定要困鎖在紅牆之內,還不許她留下一點值得紀念的回憶麼?
如這花香,如這美酒,如同……這個人。
郭暖仍舊在建章宮當差,儘管勞動量並未減輕,她卻不像前幾日那樣埋怨了,彷彿多了塊定心石,讓她能更好地集中精力。
彭城公主卻沒她這般涵養,連著幾日當牛做馬,將這位金枝玉葉的耐性幾乎消磨殆盡。她要歌舞,要宴樂,而非終日待在那間藥氣繚繞的小屋裡,伺候一個連床都下不來的老女人。
挑了個風和日麗的午後,彭城公主親自頒下請帖,邀請幾個世家出身的手帕交一同來宮中賞花,美其名曰戲綵娛親。
她這樣胡鬧,郭太后自然由得她,反正壞的是鄭家人的名聲——兩位母后都臥床不起,她倒有心思招人玩樂,也不怕笑掉大牙。
眼看郭暖要留下侍奉,郭太后道:“你不是還要服侍陛下?去罷,不必顧慮哀家。”
郭暖笑道:“陛下也給我告了半天假。”
不得不說皇帝這點還是挺有人情味的,也可能不想一個人當惡人。
“那就更不必守在哀家宮裡,外頭天朗氣清,你也該出去鬆散鬆散,萬一讓人佔了先機可怎麼好?”郭太后還是挺有遠見的,彭城公主此舉未必旨在遊戲,沒準是看阿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