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練習彈琴,十根手指都差點磨破,她賭氣摔了琴凳,是姨婆出來勸爹孃消氣,才平息一場干戈。
倒也不算溺愛嬌慣……陸鳴鏑眸光微動,淡淡道:“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只要是你的心意,老夫人都會喜歡的。”
郭暖訝道:“你讓我送鵝毛?”還是頭一回見這麼新奇的送禮法。
陸鳴鏑:……
好在郭暖只是一時腦子犯抽,還不至於鬧出笑話,鵝毛太寒酸,送一筐自家養的鵝蛋倒是不錯,反正多得吃不完。
陸鳴鏑放棄勸說,橫豎這姑娘我行我素慣了的,就算旁人當成笑談,她大概也能自得其樂。
將欲離開時,陸鳴鏑驀然道:“那姓鄭的侍衛不懷好意,你莫要輕信他。”
若非成天看他在小姑娘身邊亂轉,陸鳴鏑也留意不到宮裡有這號人物,又經福泉調查,得知他在宮外欠下鉅債——目前雖未露出原形,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郭暖嫣然一笑,大眼睛閃動著俏皮的光,“我知道啊,不過平白多了個聽使喚的人,何樂而不為呢?”
美麗的女孩子,似乎天然就懂得駕馭男人的手段。陸鳴鏑不禁猜想自己在她心中是個什麼位置,未來夫婿?長期飯票?還是肯聽她絮叨的可憐蟲?
也許不過是寂寞慣了,只想找個人陪著說說話。陸鳴鏑想到自身,不由得沉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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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老侯夫人的壽辰,郭暖一早便向郭太后告了假,也是湊巧,另一家親戚也在同天宴客,郭暖便和母親商議,她自己來此,母親則去那家。
鄭流雲也來了,依舊是青衫綠裙,素到極致的妝扮,在一屋子的奼紫嫣紅裡格外突出。她知曉相貌並非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