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面前一放,到那時候再走,兩件事都漂亮。”
項剛沒說話,過了一下才道:“兄弟,你說要小心慎重?”
“不錯,為自己,也免打草驚蛇,再說,咱們也出不起錯。”
“你認為那幫人跟這件案子有關?”
“肖家父女跟您熟,被暗殺的又都是內行廠的人,以您看呢?”
項剛的臉色一下變得好難看,連聲冷笑之後道:“讓我想想,咱們該從哪兒著手。”
“當然是從他秘密訓練那幫人的地方。”
“可是誰知道在哪兒?”
“您想想,有哪些地方可能,咱們不怕麻煩。”
“最不為外人所知的地方是宮裡,可是宮裡不可能。”
“那是,他怎麼會讓官家知道?”
“第二個的地方,就是內行廠。”
“事實上更不可能!”
“內行廠都不可能,那東、西兩廠裡,就提也不要提了!”
“還有麼?”
“兄弟,一時我想不了那麼多。”
花三郎皺眉道:“恐怕是很費周折。”
“怎麼?”
“事實上,咱們在查明這件案子的時候,幾乎把京城都搜遍了。”
“可是一定還有遺漏的地方!”
“有麼?項爺!”
“要是沒有,怎麼就沒找到他們。”
花三郎知道,當初都搜遍了,就沒搜宮裡,如今連宮裡都不可能,還會有什麼地方。
沉吟一下之後,花三郎道:“也許您說得對,一定還有遺漏的地方。”
項剛皺了一雙濃眉:“可是,咱們遺漏的那些地方,又在哪兒呢?”
花三郎苦笑一聲道:“這您可是真問住我了,難就難在他們不再露頭,讓咱們找線索都不好找。”
項剛道:“兄弟,這一點你放心,他們絕不會不再露頭的,說什麼我也不信,他們只出來露這一下就算了。”
“項爺,要是萬一他們不再露頭了呢?”
“沒有那種萬一。”
“難說啊!項爺,事實上他們已經有不少日子沒再露頭了。”
項剛砰然一聲拍了茶几,把杯子震得一跳:“由不得他們,他們不露頭,我就去找他們,哪怕是翻開每一寸地皮,我也非找到他們不可!”
“那麼,您的意思,是坐等他們露頭?”
項剛苦笑道:“兄弟,別老問我了,我心裡煩躁,都沒了主意了。”
花三郎沉吟一下道:“項爺,咱們不能坐等他們露頭,必須要制敵機先,搶佔主動。”
“這道理我明白,只是怎麼制敵機先,怎麼搶佔主動呢?”
花三郎凝目道:“您有沒有法子,誘他們露頭?”
項剛一怔:“誘他們露頭?”
“嗯,只要能誘他們露了頭,就不怕他們再能躲到哪兒去!”
項剛輕擊一掌道:“好主意!兄弟,那你是打算——”
花三郎問他,他倒問起花三郎來了。
花三郎道:“我剛問您——”
項剛抬手一攔道:“別問我,我如今是方寸已亂,什麼主意也想不出來了。”
花三郎似乎智珠在握,道:“我倒是有個主意,只不知道行得通行不通。”
項剛忙問道:“什麼主意?”
花三郎探過身去,挨近項剛低低說了一陣,除了項剛,誰也聽不見他在說些什麼。
等花三郎把話說完,項剛瞪大了一雙環目,道:“妥當麼?兄弟!”
“項爺,以您我今日的處境,別的還能有什麼理由?”
項剛沉吟一下道:“這倒是,咱們就這麼辦,說幹就幹!是不是得吩咐部署?”
“不能,除了您我跟您的四護衛,不能再多讓任何一個人知道,要部署,也只有您我跟您的四護衛派得上用場。”
項剛道:“我這就叫他們進來——”
項霸王是個急性子,說著他就要招手叫人。
花三郎忙道:“別!項爺,我還要到外頭部署一下,找我在天橋的朋友幫幫忙,這種事他們拿手,等我走了以後,您再吩咐四護衛吧!”
花三郎站了起來。
項剛忙跟著站起:“兄弟,我這出戏說唱就唱,你呢?”
花三郎:“那您就別管我了,交代您的四護衛記住,挑幾個夠份量的,別真下手,讓他們失蹤一段時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