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姑娘——”
“花爺,我真不懂您何指?”
這位姑娘真行,硬是裝糊塗,而且還裝得極象,錯非花三郎是有把握而來,他一定會懷疑自己是否弄錯了。
花三郎苦笑一聲道:“姑娘既然實在不懂我說的話何指,那就算了,我剛才跟姑娘所說的任何一句,如今全部收回,全當我沒有說——”
南宮玉笑笑截口:“花爺,說出口的話,還能收回麼?”
“並不是我要收回,而是姑娘逼我收回。”
“我逼花爺收回?這話怎麼說?”
“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姑娘都不懂,談既談不下去,不收回又如何?”
“那麼?”南宮玉含笑道:“花爺為什麼不換換話題,說些我懂的呢?”
“姑娘拒人於千里之外,我還有什麼好說的麼!”
“當然有哇,人生在世,日常生活,能談的話題何止一樣,太多了,譬如說,肖姑娘被救出來了——”
花三郎截口道:“姑娘怎麼知道,肖嬙被救出來了?”
“我是那麼推測,花爺您破了那個地方,為的就是救肖姑娘,如今那個地方已然土崩瓦解,肖姑娘焉有不被救出來的道理?”
“姑娘又怎麼能肯定,肖嬙確是被擄了去?”
“這是花爺自己當初所作的推測,難道肖姑娘不是被他們擄了去,沒被救出來?難道花爺破那個地方,還有別的目的?”
好厲害的姑娘。
“不,姑娘料事如神,肖嬙確是他們擄了去,確已被救了出來。”
“這就對了,肖姑娘已經被救了出來,我能不能問問花爺,今後有什麼打算麼?”
“姑娘何指?”
“我是指肖家所以會遭遇到這種變故,主要的是因為乏人照顧,花爺今後對肖姑娘,是不是要——”
“要”字出口,她就沒再說下去,似乎有意等花三郎接下去。
花三郎不懂?當然懂,偏他來個不接反問:“是不是要如何?”
南宮玉微一怔,旋即嫣然而笑:“花爺既讓我明說,我也就只好明說了,我是說,花爺是不是該請我們喝杯喜酒了?”
花三郎淡然一笑道:“我不敢!”
南宮玉微愕道:“不敢!花爺您怕什麼?”
花三郎道:“肖嬙的父親被害了,姑娘可知道?”
南宮玉一雙美目猛然瞪得老大:“真的!”
花三郎道:“這個時候不宜談這個,此其一,我破的那個秘密機關,是九千歲暗自設定的,肖嬙雖救出來了,我卻得罪了九千歲,福禍難卜,生死不知,怎麼敢談這個,此其二。”
南宮玉嬌靨上流露著悲痛神色,沉默半晌才道:“肖姑娘喪父之痛,是可以想見的,任何人在這時候也不會有心情再談兒女之情,但是九千歲方面,我倒以為花爺不必顧忌。”
“呃,請姑娘明教。”
“或許花爺早已經想到了,只要有項剛在,九千歲便拿花爺您無可奈何。”
“這種事,項總教習恐怕救不了我。”
“九千歲若是有意懲治花爺,花爺您還能到我這兒來做客人?”
“只怕是時辰還沒到啊!”
“不,九千歲私自設定這麼一處秘密機關,已經是犯了大忌,一經張揚,三廠便無一可用之人,九千歲他應付項總教習,安撫三廠都唯恐不及,怎麼還敢懲治花爺您?”
花三郎深深看了南宮玉一眼,道:“但願如姑娘所說,花三郎若是能幸保一條性命,一定會感激姑娘!”
南宮玉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