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遇。
只聽肖錚道:“兩次蒞臨,肖錚未能親迎,當面恕罪。”
怎麼也不象個漁肉地方的惡霸。
花三郎道:“肖老這是降罪,倒是晚輩魯莽,多有瀆冒,還望肖老大度海涵。”
肖錚微一笑:“好說,肖家上下不知道老弟臺跟項總教習有舊,否則天膽也不敢得罪,老弟臺蒞臨問罪來得好,要不然肖錚到現在還不知道江湖上出了老弟臺你這麼一位英奇俠少。”
花三郎道:“肖老取笑了。”
卓大娘插嘴道:“老爺子,您沒看見賈玉賈少爺的玉如意呀。”
肖錚一笑道:“我一進來就看見了,正要請教花老弟……”
一頓,向著花三郎接著問道:“老弟臺要見肖錚,有何見教?”
花三郎把賈玉告訴他的說了一遍。
卓大娘臉上微現異色。
肖錚的目也流露著訝異:“有這種事,沒想到老弟臺會有意投效‘三廠’……”
花三郎微一笑:“肖老莫怪驕狂,我覺得那窄而又小的江湖道,委屈了我。”
“是的!”肖錚點頭道:“老朽深有同感,只是老朽以為,老弟臺既跟項總教習有舊,何不商之項總教習,憑他一句話……”
花三郎雙眉微揚:“若憑項總教習一句話,晚輩不但可以順利達成意願,而且在‘三廠’之中,所得到的職位也絕不會太低,只是晚輩不願欠項總教習這個情,不願落個靠關係,肖老要是有什麼不便,晚輩不敢強求,就此……”
他站了起來,“告辭”二字還沒出口,肖錚已挺身站起,一步到了面前,伸手按在他肩上:“老弟臺千萬別誤會,肖錚不敢有他意,象老弟臺這種英奇俠少,肖錚是夢寐以求,只恐求之不得,委屈老弟臺先在寒舍歇息一宿,明天一早,肖錚便陪老弟臺上‘西廠’去見督爺。”
卓大娘也到了眼前,含笑道:“就這麼說定了,花少爺請把玉如意交給我吧。”
花三郎說:“大娘原諒,賈兄弟以此代人,以慰渴思,花三郎自當珍藏,以報知己。”
卓大娘目閃異采,道:“花少爺真是個重情義的人啊,那我就不便勉強了,就煩花少爺跟我來吧。”
她轉身向外行去。
肖錚含笑擺手:“請。”
花三郎微一欠身,跟著卓大娘往外行去。
目送花三郎出了花廳,肖錚唇邊浮現一絲令人難以會意的笑意。
急促步履聲由遠而近,一名黑衣劍手進廳施禮:“稟老爺子,東廠巴大檔頭求見。”
肖錚微一怔,旋即道:“傳話出去,我在前廳見他。”
“是!”黑衣劍手躬身而去。
肖錚臉上,又浮現起一片異樣神色。
卓大娘帶著花三郎到了後院西。
後院西,是一片濃密的林木,林木中微透燈光,走進樹林看,才發現這濃密的林木中,座落著一棟小樓,相當精雅的小樓,就是沒見燈光。
帶著花三郎進了小樓,卓大娘隨手一摸就是一盞燈,點上了燈,她舉著燈又把花三郎帶上了樓。
上得樓頭,穿過一個精雅的小客廳,進了一間臥房,同樣精雅的臥房,一切都是現成的。
這,卓大娘才說了話:“中意麼,花少爺?”
花三郎道:“卓大娘太客氣了,何止中意,簡直讓花三郎有受寵若驚之感。”
卓大娘含笑道:“不瞞您說,這座小樓一向不招待客人,錯非您是賈少爺的朋友,您還真住不上這兒呢。”
花三郎早已作了通盤的掌握,唯獨賈玉這一點,是他始料未及,做夢也沒想到的,正好趁這個機會略作打聽:“我那位賈兄弟跟府上,是……”
卓大娘微微一笑道:“這呀,我看還是要等您下回見著他的時候,當面問他吧。”
好,人家不說。
當然,花三郎自也不便再問。
只見卓大娘舉手輕拍了兩掌,剛才樓下沒人,如今輕快步履聲由下由上,緊接著香風襲人,兩名青衣美婢走了進來,向著卓大娘盈盈襝衽。
卓大娘道:“見過花少爺。”
“花少爺。”兩名青衣美婢盈盈見禮。
“不敢當!”花三郎忙答一禮。
卓大娘一旁道:“兩個丫頭是侍候花少爺您的,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她們就是,我還有事,不陪您了。”
沒等花三郎說話,她轉身就走了。
面對著這麼兩個俏而美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