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青石小徑上。
他聽見了開門聲,也聽見了小青的話聲;“喲!是您哪!”
接著響起的,是一個豪壯的男子話聲:“那你以為是誰?”
“婢於還當是姑娘回來了呢。”
“怎麼!你們姑娘不在家。”
“可不,—大早就讓九郡主派人請去了。”
“咱們這位九郡主可真纏人D阿。”
“您可別這麼說,九郡主垂愛,該是我們姑娘的榮寵。”
。“行,會說話,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婢啊。”
“啊,項爺,您等等。”
“怎麼了?”
“您怎麼忘了,我們姑娘不在家。”
“我沒那麼大忘性,我進去等她。”
“哎,哎,項爺。”
“又怎麼了,小青!”
“您可別生氣,我們姑娘交代過,她不在家的時候,不許招待客人。”
“我知道,那是指別人,不是指我。”
一陣雄健步履聲傳了過來。
花三郎靜聽至此,已經明瞭了個大概,他想避,但是他卻站著沒動。
雄健步履聲一直傳了進來,只聽小青在後頭直叫:“項爺!項爺……”
突然,人進來了,好魁偉的身軀。
三十多近四十的漢子,濃眉,大眼,威儀逼人,魁偉健壯的身軀,真讓人有頂天立地之感。
他穿了一件黑色長袍,袖口卷著,露出兩段筋肉堆起的小臂,透著一身的勁,還有些瀟灑意味。
他一眼瞥見了站在青石小徑上的花三郎,一怔停住了,小青出現在他身後,一臉無可奈何神色。
陡地,壯漢一雙巨目之中射出兩道逼人寒芒,比電還亮:“呃,怪不得不讓我進來,原來她這兒有了位客人了。”
小青臉色一變:“項爺,您……”
壯漢冷然道:“一個活生生的大人站在這兒,我說錯了麼!”
小青眉梢兒一揚道:“您別跟我們做下人的這樣,有什麼話等我們姑娘回來跟他說。”
“怕我不跟她說。”壯漢臉色一寒,凝望花三郎:“你是幹什麼的。”
花三郎淡然道:“你又是幹什麼的。”
壯漢臉色陡一變,一雙巨目中寒芒陡然間變得凌厲數倍:“我是南宮姑娘的朋友。”
“彼此,彼此,我也是南宮姑娘的朋友。”
“我怎麼不知道她有你這樣一個朋友。”
“一樣,我也不知道她有你這麼一個朋友。”
“大膽!”壯漢終於忍不住了,一聲暴喝,踏步上前,當胸就是一拳。
壯漢拳大力猛,可不是普通的把式。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這壯漢是位內外雙修的一流好手。
壯漢出手快,快得連小青都來不及叫。
花三郎雙眉一剔:“南宮姑娘怎麼會有你這種朋友。”
他腳下沒動,容得壯漢鐵錘般巨拳近身,突出一指向著拳頭敲了過去。
一根白皙修長的手指,能抵鐵錘般巨拳?
可是壯漢是識貨的行家,臉色一變,沉腕收拳,疾快變招,鋼鉤般五指反搭花三郎腕脈。
花三郎也變了招,變敲為點,那白皙修長的一指伸出,點向壯漢掌心。
壯漢因驚而怒,沉哼一聲,巨目寒芒電閃,再變招,眨眼工夫之間,一連攻出三掌。
花三郎身軀紋風不動,一隻右掌上下翻飛,疾快地化解了壯漢三掌,然後右掌突然前探,一隻右臂暴長了數寸,砰然一聲,正拍在壯漢左胸之上,壯漢身軀一晃,往後退了兩步,他臉色大變,巨目寒芒暴射,威態嚇人。
花三郎則收手凝立,一動未動。
倏地,壯漢威態收斂,道:“是比我高明,我還有什麼好爭的。”
轉身大步而去。
小青急叫:“項爺!項爺!”
壯漢充耳不聞,連頭都沒回,轉眼間走得不見了。
小青轉過頭來跺了腳:“花爺!你,你怎麼能跟他動手?”
花三郎道:“小青姑娘,你是看見了,我這是自衛,我如果不動手,難不成叫我站在這兒捱打!”
“我不是叫你站著捱打,我是……哎呀,你知道他是誰,是幹什麼的?”
“我不知道他是誰,是幹什麼的,只知道他是個蠻不講理,見面就動手的人。”
“告訴你,他是內行廠的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