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已磨破了皮,忍不住勸告他:“不行,不能再趕路了,我們休息兩天,等你的傷好一點再走。”
君懷麟依然搖頭,“不行,曲大哥,我直覺那個姓高的好像就在我們附近。這次蘇州見著了他,是我天大的禍患,他看我的眼神讓我全身不舒服,我無法想像他一直在我身邊的感覺,我只想離他越遠越好。”
曲青試著安慰道:“好吧,那我們明日中午再出發,我去看看這個城鎮上有賣什麼較好的藥膏,買來給你塗抹。”
這次君懷麟累得連多謝兩個字都說不出來,他被放在床上,累得連晚飯都沒吃就昏昏沉沉的熟睡過去。
***
君懷麟做了惡夢,他扭動身體,嘴唇發出一聲低喊,不禁冒出冷汗。彷彿有人正幫他拭汗,他一時以為是在家裡,而表妹正在為他拭汗,於是他輕輕道謝:“多謝你,表妹。”
幫他拭汗的人一怔,卻沒說什麼,仍繼續幫他拭汗。
君懷麟才剛道謝完,忽覺腿上傳來熱痛感,這才讓他想起自己正在趕路,表妹怎麼可能在自己身邊,於是他立刻張開眼,赫然看到了高逸靜。
他驚嚇得臉色發白,沒想到他這樣趕路,高逸靜還能追過來。
“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屋外,見你喊叫,以為你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才進你房間,這才知道你做了惡夢。”
這個男人又用那麼痴心的表情看著他,君懷麟不舒服的感覺再度湧現。
“你出去,聽見了沒有?出去!”
高逸靜沉默了半晌,整個房裡只聽到君懷麟厭憎至極的喘氣聲,高逸靜將拭汗的帕巾放到桌上,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小的方盒。
“我看到你馬鞍上有血,料想你可能是磨破了皮,這個藥膏很好用,只要你抹上去,第二日破皮的地方就會長出嫩皮,我放在桌上,你要帶著走,我出去了。”
高逸靜離開後,君懷麟簡直快要瘋了,這個男人簡直不正常到極點。聽他的口氣,他不僅跟著自己一起趕路,連晚上似乎也不睡,站在他房間外監視著他。
君懷麟將藥膏丟出窗外,而高逸靜用來拭他汗的帕巾,他連動也不想動,立刻忍著疼痛的腿,前去敲曲青的門。
曲青睡眼惺忪的開門,只見君懷麟臉色又青又白,彷彿看到了鬼,而君懷麟見到他立即說道:“大哥,求求你,我們趕快趕路吧!”
曲青道:“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那個男人追上來了,而且剛才還到我房裡。”
“你是說高逸靜?!”曲青不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