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樹後,踱出一個青年人。
令狐楚臉色一變,向青年人說:“青衫客彭駒!你要管在下的事?”
青衫容彭駒,當今年輕四大劍客之一,玉芙蓉彭容若的兄長。
青衫客冷冷地注視著他,不言不動。
灰袍老者神情肅穆,一字一吐地說:“路見不平,不得不管。除了管事之外,老夫有事要勞駕你。”
“你是誰?”令狐楚沉著地問。
青衫客向前舉步接近,淡淡一笑道:“那是家父。”
令狐楚一驚,脫口道:“彭家砦狂風劍客彭寨主,久仰久仰。”
“好說好說。”狂風劍客木無表情地說,也向前走。
“寨主有事吩咐,可否等在下辦完事再說。”
“尊駕要辦何事?”
“在下要先擒下這小潑婦,免得她乘機逃遁。”
“不必了,她已受傷,放她一條生路。”
“彭寨主……”
“你聽不懂老夫的話麼?”狂風劍客沉下臉問。
令狐楚氣往上衝,本待發作,接著倒抽一口涼氣,不敢造次。
他與甘姑娘相距兩丈發釘,而狂風劍客卻在三丈發樹枝擊落他的釘,擊落的機會只有萬分之一,但卻擊落了。
論速度,三丈與兩丈之比,相差三分之一,可見樹枝的速度如何駭人聽聞了。狂風劍客不可能先他而發,僅憑這一點,他豈敢妄動?
人的名,樹的影,狂風劍客的名頭,也令他心中慄然。再亮了這一手,他再狂傲也不敢發作。
狂風劍客的話,重得令他受不了。
但受不了也得受,好漢不吃眼前虧,壓下心頭憤火,說:“好吧,衝寨主金面,暫且撇開。”
狂風劍客冷冷一笑道:“很好,老夫承情。”
“寨主有何吩咐?”
“請尊駕代為傳話。”
“這……傳什麼話?”
“請轉告雷堡主,老夫明日午正,在城南五里的梅亭山梅亭中等他。”
“這……”
“不許他帶人來,只許他帶雷少堡主來。老夫也是父子兩人。”
“彭寨主……”
“逾期不至,老夫將發柬邀請天下英雄,至雷家堡與他見面。”
“彭寨主何不親自去找他?他父子目下住在南湖長街的興隆樓。”令狐楚眉心緊鎖地說。
“他一天搬了三次,像見了鬼似的,不容易找到他,只有你可以知道他的落腳處,因此,不得不麻煩你跑一趟,在你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是……”
“你不肯麼?”
“如果在下不肯……”
狂風劍客淡淡一笑,指指他手中的透骨釘說:“那麼,你得動用那些透骨釘了。”
“你……”
“老夫割下你一耳,你便會替老夫傳話了,是麼?”
令狐楚不得不忍下這口惡氣,憤然道:“好,在下答應傳話。”
“一切謝謝容圖後報。”
“不敢當……”
“你還不走?”
令狐楚本想等兩個人走後,再對付甘姑娘。甘姑娘一直在旁冷眼旁觀,竟不想早早脫身。
狂風劍客催他走,他心裡不住咒罵這老匹夫可惡可惱,氣極恨極,卻又無奈何,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