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劍,笑道:“在下要請見雷堡主。”
“堡主不在。”神刀明雄不假思索地說,可知定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不在?他……”
“他到六老山莊收拾一群白道匹夫去了,明日近午時分方可返回。”
“那……雷少堡主呢?”
“到城裡快活去了。”
“哦!這……”
“你可以等他們回來。”
他搖頭,說:“在下不能等。既然他們都不在,這裡由誰主事?”
“由明某主事。”神刀明雄拍著胸膛傲然地說,頗為自豪。
他心中大失所望,苦笑道:“你一個雷家堡跑腿的小混混,居然在家擔起主事人的重責來,可知此地確是一無所有的了。”
“什麼?你……”
他重新拔劍,失望地說:“好吧,塘裡無魚蝦子貴,大魚不在,太爺就捉你這個蝦子,聊勝於無。我總不能空手而歸,對不對?”
神刀明雄方知受愚,勃然大怒,急衝而上,揮舞著狹鋒長刀,怒嘯著衝進,像頭髮狂的牛,聲勢之雄,令人心驚膽跳,膽小的人真會被嚇昏。
右粯並未被嚇昏,屹立如山靜候對方衝近。
怒嘯聲與鋼刀破風聲急劇地傳到,刀光疾閃,好一招“力劈華山”,刀沉力猛急如雷霆。
人影一扭一歪,一刀落空。
“噗!”人影相錯而過的剎那間,右粯詭異的身法佔了上風,靈蛇似的一滑而過,一肘反撞,正中對方的腰脊,力道甚猛。
“咦!”其他三個黑影駭然叫。
“砰!”神刀明雄趴倒在地,“當”一聲刀跌出丈外去了。
三個黑影一怔之下,反應遲鈍,竟然不知及時上前搶救同伴。其實,他們根本不知神刀明雄是如何倒地的,並未看到右粯動劍。
右粯抓住機會,人化狂風,回頭迅捷地抓起了明雄挾在脅下,如飛而撤。
三黑影神智一清,吶喊著狂追。
右粯將人改扛在肩上,飛越院牆,向觀南的樹影中飛掠而走。
各處皆有人現身攔截,但已嫌晚了,追之不及啦!
只有三個黑影能銜尾狂追,但雙方的距離逐漸拉遠。正追間,後面突傳來一聲怪笑,有人叫:“別追啦!朋友。”
“砰!”在後面的人倒了。
前面兩人大駭,止步不追迅速轉身,其中一人驚叫:“咦!你……”
是先前招引右粯的神秘黑影,正扛起昏迷了的人,咧嘴一笑說:“我也要攫一個人走,要知道訊息,唯這位仁兄是問,我走啦!”
兩人驚怒交加,拔劍猛撲,叫:“小輩該死!”
黑影說走便走,肩上有一個沉重的人,依然縱躍如飛,三兩起落便擺脫了追的人,似乎眨眼間便消失在視線外,像是鬼魅幻形。
唿哨傳出,是示警的訊號,通知外圍的暗樁攔截。可是,已來不及了。
右粯在一條小河旁放緩腳程,將俘虜放下等候,這是一條小徑,附近不見有人家,天交五更,即使有人家,也不會有人出現。他佇足回望,左等右等,卻不見那位相助的神秘黑影跟來。
“我得先問口供。”他想。
他到河旁將神刀明雄往水裡一丟,再拖上河岸。
明雄陡然醒來,狼狽地吃力地挺身坐起,朦朧中,看到站在前面的高大人影,相距甚近,依稀可看清面目。
右粯正用巾擦去臉上的易容藥,露出本來面目。
神刀明雄闖了半輩子江湖,是雷家堡的一流走狗,在江湖頗有名氣,地位雖不如四大金剛,但論真才實學,並不比四大金剛差多少,甚且可能與四大金剛的老四鐵腕銀刀,功力在伯仲之間,兩人如果拼命,還不知誰死誰活呢。不然,也不會主持留守大局。
神智一清,立即便想到脫身,這是人之常情,理所當然。如果對方藝業過強,脫身是唯一的生路。
神刀明雄見右粯正在擦拭面孔,認為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猛地手腳全用上勁,向側飛躍而起。
右粯早已留了心,突然伸腳一勾。
“砰!”神刀明雄跌了個大馬爬。幹緊萬緊,性命要緊,跌倒了仍得逃命,再次爬起衝出。
腰臀一震,捱了一腳,又趴下了。
狗急跳牆,逃不掉只好拼命,猛地翻身出腳反擊。
右粯反而到了他身側,雙腳突襲無功。
這次右粯不讓他撒野了,一腳踏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