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被他們擒走了,這是他的兵刃,天哪!如何是好……”
酒狂老眉深鎖,說:“姑娘,不要自亂心神,咱們想想看。金槍太保與妙手天君既然奉雷少堡主手書所差,前來石首劫人,他們必定從私梟們口中,知道右粯的行蹤,可知不是與乘風破浪同路的另一批人,找鹽梟們必無線索。”
池大嫂介面道:“聽說雷少堡主在武昌,往下將人帶走,走水路的成分甚大。”
“對,快到碼頭打聽,追,我先走。”
三人匆匆出寺,急急奔向城外碼頭。
第二章 重陷網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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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不分晝夜徐徐下放,江上船隻甚多,水勢平靜,下航的船隻順風順流,一晝夜可以駛百餘里。
後艙窄小的底艙中,黑沉沉不見天日,黴氣薰人,空氣混濁。不時可聽到頂上傳來行走的腳步聲,也可隱約聽到人聲。
右粯躺在右首,手有銬鏈,腳有腳鐐,鐐重二十斤,關在底艙內,插翅難飛。他心亂如麻,怨毒之火在心底燃燒。
他成了落檻之虎,凶多吉少,但他卻記掛著可憐的左婷姑娘,她的命運委實不堪想像。
再次栽在令狐楚手中,他委實不甘心。
他向對面看去,同樣上了銬鏈腳鐐的令狐楚,側臥在壁根下,正向他兇狠地注視。
他深深吸入一口氣,咬牙問,“令狐楚,咱們有仇麼?”
令狐楚也咬牙切齒地說:“如果在白河時,你將玉芙蓉交給我,我哪會有今夭?你又怎會有今天?都是你,哼!”
他幾乎氣炸了肺,猛地挺身而起,虎撲而上,銬鏈一陣暴響,扣住了令狐楚的頸脖,厲叫道:“你這恩將仇報忘恩負義豬狗不如的畜生!”
“救命!”令狐楚傾餘力狂叫。
艙板被揭開了,有人沉喝:“住手!想死麼?”
“叭!”鞭聲震耳,右粯捱了一鞭。
他只好放手,悻悻地躺回原處。
看守拂著皮鞭,冷笑道:“十天半月方可抵達武昌,沿途再不安靜些,保證你們吃不消得兜著走。下次,哼!下次給你們一頓好抽,給我小心了。”
“砰!”艙板蓋上了,光線一暗。
右粯的鋼牙挫得格支支地響,恨恨地罵道:“不要臉!大名鼎鼎的大荒毒叟門人,江湖上威風十足的追魂浪子,居然叫起救命來了,無恥之尤。”
令狐楚右肩的鏢傷頗為沉重,只痛得齜牙咧嘴,久久方緩過氣來,說:“不要臉也罷,無恥也罷,千緊萬緊,性命要緊,像我這種人,比任何人活得都長久些。”
“哼!你這……”
“你罵吧,我不在乎。好漢不吃眼前虧,逞英雄充好漢智者不為。”
“我該早將你宰了的。”他懊喪地說。
“哈哈!你就是這種人,活該。到了武昌,你等著瞧,我是死不了的,而你卻難逃大劫。像你這種開口道義,閉口天理國法人情的人,活在世間,簡直是糟踏糧食,早死早好。”
右粯挺身坐起,作勢撲上。
令狐楚急叫道:“住手!你想連累我挨皮鞭麼?”
“我要先斃了你……”
“我要叫救命……”
“我不會讓你叫出來,即使能叫出,你也要死。”
令狐楚嘆口氣,苦笑道:“算了吧,印兄……”
“你少叫我印兄!你這畜生口氣如果變得和善動聽,就表示你在轉惡毒的念頭。”
“這次在下是誠心的。”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你會安好心?”
“說真的,過去在下委實……”
“你還敢提過去?狗東西!”
“印兄,也難怪你恨我,總之,過去的事不用提了,在下深感慚愧。現在咱們又共患難,大家一條命,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和衷共濟同心協力逃生。”
“哼!我可不上你的當了。”
“如果我沒有誠心,定遭天打雷劈。”令狐楚沉聲發誓。
“你發的誓誰敢相信?”
令狐楚長嘆一聲道:“在下並不期望你相信,但情勢如此,咱們除了合作之外,別無他途。再說,合作對你並無損失,是麼?”
“再與你合作一次,我這條命死定了。”
“不合作,你也活不成,是麼?”
“哼!你……”
“你不否認這是一次機會吧?你肯放過?在下在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