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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刀帶來,那把刀至少報銷了一千多條豬命,還比你這把鋒利。”經他這麼一說,我才發現天佑那把六寸長的短刀已鏽跡斑斑,中間部分刃都捲了。

天佑冷哼一聲:“豬、狗、牛、羊之類都是下等動物,本身沒什麼靈氣,斬魂刀是要人類的靈魂來洗滌,哀傷來烹煮,怨恨來調味所煉化出來的一種帶有特殊生物電的物件,鋒利不鋒利不要緊,主要看上面的怨氣有多重,恨念有多深。”

“頭兒,你快看!”陳默猛一喊叫,嚇得我差點從菩薩頭頂滑下去。“瞎叫喚什麼?”我把屁股往裡邊挪一挪。陳默指著寧小川的屍體:“我記得清清楚楚,咱們下去的時候他是臉朝下趴的,我還讓你看他胳膊上的圖案來著,可現在----!”現在,寧小川跟我們最初見到的一樣仰面平躺,五官扭曲,雙目圓睜,要說不同,就是多了副詭異的表情,像是笑,卻笑得有些痛苦,還有些猙獰----

“這個人我見過!”看到寧小川,蕭一笑渾身一顫,幸虧陳默經驗足及時收了刀。蕭一笑繼續說:“他去過我們家幾次,都是深夜。有天晚上我失眠,就到我爸房間裡拿點安眠藥,見裡面有光亮,以為我爸還沒睡直接推門進去,結果,發現他和我爸正坐在桌邊觀看什麼資料。看到我,他立即站起身擋住螢幕、關掉幻燈機,露出極為驚惶不安的神色。事後我爸罵了我一頓,告誡我說,以後進他房間一定要先敲門。”

我問:“他們在看什麼?”這個資訊對我來說非常關鍵。蕭一笑的回答卻令人失望:“沒看清楚。”我掃了一眼高大全和曹陽,不再追問。

取出彈頭,陳默用紗布幫蕭一笑包紮傷口,同時看著下面那些日本兵:“真就奇怪了。洞穴內溫度低,屍體經歷半個多世紀仍沒完全腐爛可以理解,一些神經組織在特殊環境下得到修復和再生也能接受,可人都快成骨架了還能行動自如,實在匪夷所思,除非,有外在的精神力量在操縱他們。”

“外在的精神力量?”我轉望天佑,看他有何高見。天佑道:“依我看,就是那隻千年惡鬼在作祟。冤魂本身沒有實形,它若想殺人,就必須藉助實實在在的軀體,通常情況下,一個冤魂只能依附或操縱一個軀體,但怨念特別強大的比如千年惡鬼,可能就不一樣了。”

見陳默準備給我動刀,曹陽忙伸過胳膊:“先給我來吧,我快疼死了。”我點點頭:“去吧。”陳默挪到曹陽跟前:“沒麻藥了,忍著,別亂嚎!”後者牙關一咬,脖子一挺,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勢。陳默捋起他的袖子,清理傷口、然後換了把手術刀----

“啊呀!”曹陽喊得我也疼起來。正要訓斥,忽而發現他這聲喊不是因為疼痛,而是有雙沾著血的手從背後卡住了他的脖子。是寧小川!他半張著口,喉嚨裡發出“咯咯”的怪聲,跟青蛙一樣腮幫子一顫一顫。高大全和天佑上前掰開他的手,把他摁在地上。陳默則像兄長袒護弟弟一樣,把嚇傻了的曹陽攬進懷中。

寧小川眼神直呆呆的,表情卻極其兇狠,似乎跟我們有八輩子的深仇大恨。見他不停地張牙舞爪,我悄悄甩了甩下巴,他這個樣子,留著也是個禍害,何況上面的空間本就不大,再他孃的多折騰幾下,我們全得掉下去跟他做伴。“老兄,對不住了。”高大全和天佑分別擰住他的胳臂和腿,運足力氣往下一丟。

寧小川的屍體重重落下去,將下面的鬼子砸翻五六個。鬼子們一愣,旋即用刺刀照他身上戳,幾分鐘後,鬼子散到一旁,死死盯著中間那團血肉模糊的東西。此時的寧小川只剩個人形,除了血之外什麼都看不清,僅能透過表面起伏的線條辨別出五官方位,發覺他的眼睛和嘴巴撐得渾圓,歪著嘴仍在衝我們笑。

第二十章(三扇門)

蕭一笑轉過臉,她分明不忍心,可也不能怪我無情,如果我變成那個樣子,肯定也會讓弟兄們採取如此手段。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原則面前不能發慈悲。大家幾乎走了一天一夜的路,早已又困又乏,肚子也餓得咕咕叫。我提議抓緊時間吃點東西,但沒人行動,也難怪,底下守著數千死鬼,誰還有心情開餐?

陳默邊給我手術邊說:“頭兒,咱不能一直待在這兒,總得想個脫身的辦法呀。”天佑忽然轉過頭,再次盯住曹陽,後者有點怕他了:“哥,我真的沒有尿。”“這回不要尿。”天佑神秘地笑了笑,抓過曹陽的食指咬了一口,快速掏出黃紙,不顧對方的掙扎和慘叫,連畫五道符咒。在畫第六道的時候沒血了,天佑打算再來一口,曹陽卻把手抽走了。無奈,天佑只得咬破自己食指,又畫了五道符咒。

畫完之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