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間。這裡面只放了一張床,就已經擠滿了,但這已是作為“頭牌”能得到的最好的待遇了,其他人都是住著大通鋪,就算是九齡秀,也是和演老旦的碗姨合住一間。
綠牡丹重重的坐在床上,道:“摳的要死,賺了那麼多錢,也不再添置一艘船!”
九齡秀拿了翻了無數次的戲本子,想了想還是勸道:“牡丹姐,添置一艘船,可不是光船的事兒,還要僱會行船的,裡裡外外起碼又得多填十來個人呢。”
綠牡丹搶過戲本子,沒好氣的翻開,又合上,道:“行了行了,剛才出去之前對到哪兒了?”
九齡秀道:“‘酬韻’那場啊,都沒怎麼對,剩的還多著呢。”
綠牡丹點頭,一隻素手撫了撫胸,深吸了一口氣,才嫋嫋的開腔:“淒涼蕭寺春將晚,羅袂輕飄月影寒。紅兒扶我芳徑轉,寶香三瓣祝平安。”聲音柔媚婉轉,煞是動聽。
九齡秀便接著道:“一炷香……”
她的聲音倒比綠牡丹脆亮不少,兩個人在這裡慢慢的對著戲,你一句我一句的,九齡秀脆生生的念道:“還不知他會說出些什麼怪話兒來哩!”唸完,也不見綠牡丹接腔,抬眼一看,反倒有些嚇了一跳,綠牡丹正直勾勾的看著她呢。
九齡秀衝著綠牡丹眼前擺了擺手,綠牡丹輕輕的撥開她的手,臉上露出了愁容,道:“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