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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外一個朋友的事還沒有完全談妥,所以這會兒又還真不好跟張總說。張總你能夠理解嗎?”張仲平說:“這有什麼不能理解的?你對合作夥伴負責,也就是對你自己負責,做人做事就應該這樣。”龔大鵬說:“那就好。我跟張總見面,等於是先掛個號,打個招呼,到時候再具體談。”張仲平說:“行呀。”龔大鵬說:“張總你別嫌我囉嗦,你在中院要努力。”張仲平說:“謝謝你。”龔大鵬說:“真的要努力。”張仲平笑了,說:“那就再一次謝謝你。”

張仲平把龔大鵬兩人送到電梯口,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座機正好響了,是江小璐。

江小璐說:“你不在公司呀。”張仲平笑了,說:“我不在公司怎麼接你的電話?”江小璐也笑了,說:“我已經來過一次電話了。”張仲平說:“噢,我也剛進門。”江小璐說:“你最近挺忙的?”張仲平說:“是呀,有點忙。”江小璐說:“我們好久沒有見過面了。”張仲平這些天跟曾真泡在一塊兒,跟江小璐就有些疏遠,他看了看座機上顯示的時間和電話號碼,說:“你在家呀?”江小璐說:“是呀。”張仲平說:“那好,我來看你吧。”江小璐說:“行啊。”

江小璐上了淡妝,身上灑了香水。張仲平說:“嗬,你好漂亮。”江小璐笑了一下,說:“跟平時一樣呀。”張仲平說:“對對對,你總是這麼漂亮。”他輕輕摟著她,咬她的耳朵。江小璐閉上眼睛,輕輕笑著。兩個人從門口開始,互相摟著親著往臥室的床上移。張仲平把她慢慢地放倒在床上,好像她是一件易碎品,必須小心輕放。張仲平親她的嘴唇,先把上面的含到嘴裡,然後是下面的。她的嘴唇溼溼的、涼涼的、軟軟的,像汁多肉肥的花瓣。江小璐被親得開始嬌喘起來,張仲平這才開始為她寬衣解帶。張仲平沒有想到江小璐會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有那個嗎?”張仲平說:“什麼?”江小璐咬著嘴唇,說:“套子。”什麼套子?張仲平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江小璐說:“我去買吧。”

江小璐說的是安全套。張仲平跟她在一起差不多兩、三年了,第一次沒用,以後就再也沒有用過。他們以前做愛也是從來不挑日子的。江小璐也從來沒有懷過孕。江小璐是結過婚又離過婚的女人,還生過孩子,怎麼樣避孕是不用張仲平操心的。怎麼今天突然喊著要他帶套子?

張仲平自然不會讓江小璐去。一個年輕漂亮的單身女人,要是萬一在買套子的時候碰上了什麼熟人,那算怎麼一回事嘛。

藥店不遠,下樓幾百米就到了。張仲平身上沒有零錢,藥店老闆收了他一張百元大鈔,問他要不要別的。不等他回答,就給他推薦了兩種藥,一種是什麼王,一種是什麼哥。張仲平很煩躁,說不要,情緒一下子就壞了。

張仲平跟曾真倒是準備了一大堆勞什子。什麼口服避孕藥,什麼女性避孕藥膜、藥栓,當然也有安全套。但曾真任何一種都不肯用。張仲平說:“傻瓜,你不怕懷孕呀。”曾真說:“懷孕就懷孕嘛,正好跟你生個兒子。”見張仲平怔忡在那兒,曾真嘻嘻一笑,說:“老張瞧把你嚇的,臉都綠了。你緊張什麼嘛?你要是不想要,我去流掉就是了。”張仲平說:“流掉?說得輕鬆。流掉是那麼好玩的事嗎?傷身體,弄得不好還要死人哩。”曾真說:“你嚇唬未成年少女吧。我不少朋友做過哩。周洲就做過。無痛可視人流,幾分鐘搞掂,像來一次月經。”張仲平說:“你放屁,簡直胡說八道。”曾真說:“好了好了,你別那麼粗魯,我用就是了,行不行?”曾真說是說,在用過幾次之後,就再也不肯用了。直到張仲平找到了一種試劑。插到早晨的尿液裡,幾分鐘就可以準確地測試出女性的排卵狀況,把那幾天危險期避開就行了。

江小璐是怎麼一回事?

安全套原來叫避孕套,後來有專家說,避孕套的叫法並不確切,因為它忽略了另外一個重要的功能,那就是安全。江小璐跟張仲平在一起,既然從來沒有懷過孕,那麼,關於懷孕方面的問題就等於並不存在。比如說,江小璐做了節育手術,或者說上了節育環,或者吃了長效避孕藥。她突然提出要使用安全套,說明出了新的情況。這個新的情況,極有可能是江小璐有了新的性夥伴。

張仲平心裡頭有點不爽。但理智告訴他,這不是一件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他和江小璐算什麼呢?說穿了也不過是一種性夥伴關係而已。這種關係既不受法律保護,也無需相互制約。至於相互忠誠,那倒是另外一個層次的問題。可是,在這個層次上,他張仲平從來就是不及格的。比如說,幾個小時之前,他在曾真的床上,再上溯幾個小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