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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備著屈服於來自於其它方面的誘惑的。做愛時使用安全套,便成了一種必要的保護和自我保護。比如說,政府提倡娛樂場所的小使用安全套,就是這個道理。因為你不是她的唯一。今天跟這個明天跟那個,屬於高危人群,真要染上病還不知道是從哪兒染上的。

但是,如果是第二種情況呢?那就意味著江小璐已經意識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她可能已經從別的男人身上染上了病,只是並不想把它傳染給張仲平而已。這樣說來,她對我倒是很負責任的了。但這他媽的算怎麼一回事嘛?要真對我負責,就不要跟別人亂搞嘛。但是且慢,如果站在江小璐的角度換位思考呢?你他媽的張仲平不是也在跟別人亂搞嗎?

張仲平腦子裡彎來繞去的,怎麼也過不了那個坎,反而弄得自己一點興趣都沒有了。他跟自己說,你不能怪江小璐,因為江小璐不是你什麼人,她和你關係平等。怪她就等於怪你自己。好吧,我不怪她,我也不怪自己,我什麼人都怪。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可是,怎麼幹呀?還能幹嗎?張仲平吐了一口長氣,他知道自己不會上去了。

張仲平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往江小璐家裡打了個電話:“噢,實在對不起,剛才接了個電話。有點急事需要去處理一下。”江小璐說:“是嗎?”張仲平說:“對。”江小璐有一小會兒沒有吭聲,然後說:“行,你先去吧,我為你準備中餐?”張仲平說:“不不不,不用了,你別等我了。”江小璐仍然沒有放下電話,她猶豫著說:“仲平,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張仲平說:“生氣?沒有。我生什麼氣呀?”江小璐說:“你真的不是生氣?”張仲平說:“真的,我是真的有事,剛才公司來了電話。對不起喲。”江小璐說:“仲平,我本來還想跟你說件事的。”張仲平說:“是不是呀?電話裡能不能說得清楚?”江小璐說:“你真的不能上來一下嗎?”張仲平說:“實在對不起,這事有點急。”江小璐說:“那好,那就換個時間吧。”張仲平說:“行行行,再聯絡好嗎?”

張仲平開著車子,在小區裡兜了兩個圈。他是從正門進來的,特意選擇從側門出去了。這裡他還會不會來,他不知道。但他在兜第二個圈時,將車窗摁了下來。他讓車子慢慢滑著,用一種很專業的投籃動作,將那盒新買的安全套,投進了小區設計得很漂亮很卡通的垃圾桶裡。

張仲平回到了曾真那裡。

曾真說:“你身上一般什麼味兒?”張仲平說:“沒有吧。”曾真在他脖子上嗅嗅,又在他頭髮上嗅嗅,說:“就有。”張仲平說:“公司剛打了空氣清新劑,是不是那種味兒?”曾真說:“不對,是香水味兒。法國毒藥香水,老牌子,我以前用過,還挺貴的。”張仲平說:“怎麼會呢?”曾真說:“該我問你呢。身上怎麼會有法國毒藥香水的味兒?幹什麼去了?”張仲平說:“不是去公司了嗎?”曾真說:“離開咱家去公司之前或離開公司來咱家之前呢?開小差沒有?”張仲平說:“天地良心。”曾真說:“什麼天地良心?誰知道你的良心是不是大大地壞了?”張仲平說:“好吧,不講良心。可這麼一點時間,脫褲子都來不及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咱老張最能打持久戰了。”曾真噗嗤一笑,說:“說得也是,不過,那你也得發誓。”張仲平到底有些心虛,舉頭三尺有神靈,誓是隨便發的嗎?就說:“發什麼誓嘛?怎麼發?”曾真說:“你不發誓也可以,不過俺老張家的要檢查。”張仲平笑一笑,說:“你要怎麼檢查?”曾真三下兩下就把張仲平的衣服扒乾淨了,說:“上來吧,你這臭人。”張仲平乖乖地上去了。但他沒有料到曾真會一下子淚流滿面。曾真就是這樣,像個孩子,經常不用多雲轉陰天直接就能來點小陣雨。曾真摟著他的脖子,望著他,期期艾艾地說:“仲平你可不準欺負我。”

叢林下午一點多鐘才回電話,問張仲平上午找他幹嘛,張仲平把龔大鵬的事說了,叢林說,龔大鵬最近在院裡活動得很厲害,跟他打交道得注意一點。張仲平說,行,晚上要沒別的事,就一起吃飯吧。

張仲平工作的那個圈子其實很小,說話辦事處處得小心謹慎。跟曾真在一塊兒,卻能夠徹底放開。張仲平老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在別的地方失掉的自尊,在曾真身上重新找了回來。純粹從性關係的角度來說,曾真簡直是個天才,在那麼短的時間裡,一下子就從一個不諳床笫之事的處女變成了一個藝術大師。張仲平感到她武功精進,真的是如獲至寶。她還讓他看到了自己的潛力:只要兩個人往床上一躺,就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張仲平說:“你怎麼這麼厲害?”曾真說:“你才厲害哩。”張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