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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張仲平說:“嫂子,跟你說一聲,那件事情辦好了。”

葛雲說:“是嗎?”

張仲平說:“對,這幾天股市有點回撥,是個機會呀。”

葛雲說:“祁雨沒跟張總說什麼難聽的話吧?”

張仲平說:“沒有沒有,嫂子說哪兒的話?”

張仲平本來還想給祁雨打個電話,想想又算了。態度決定一切,把錢打出去,意味著伏了健哥和葛雲的小。祁雨那裡就算了,他又不求著她什麼,還是給自己留一點面子吧。張仲平把熊部長叫過來,給她安排了往徐藝公司打錢的事。張仲平說:“什麼時候能到?”熊部長說:“同市銀行,很快的。”

唐雯接完電話之後,半天沒起身,坐在沙發上發愣。張仲平說問她怎麼啦,唐雯說:“這個周教授真不是東西。”張仲平說:“怎麼,又是王玉珏家那些破事兒?”唐雯說:“周教授把他的一個女研究生帶到家裡睡覺,被王玉珏逮著了。”張仲平對這樣的話題很敏感,裝著有點吃驚的樣子說:“是不是呀?”心裡卻在想,到底是腦力勞動者,手腳放不開。這種事怎麼能在家裡幹呢?就是再蘘中羞澀,被老婆掌管了經濟大權,怎麼著也得在外面開間鐘點房嘛。又想,這王玉珏也是報應,自己紅杏出牆,家裡的門戶沒看緊,老公被人偷那是活該。唐雯說:“王玉珏帶了女兒回孃家,本來說好明天回來的,結果提前一天回來了,她女兒把一切都看到了,剛才王玉珏來電話,說她女兒摔開門跑了,已經大半天了,一直沒回家,她正滿世界打電話找呢!”張仲平說:“怎麼會這樣?王玉珏不是知道周教授搞網戀嗎?她該不是欲擒故縱,先故意給周教授製造一個機會,然後捉他的奸吧?不至於呀,這女人不會傻得把小孩子扯進來吧?難道她真是昏了頭了?”唐雯說:“王玉珏還不至於那麼蠢,也不至於那麼毒,她原先對於離不離婚考慮最多的就是孩子。肯定不是。這種事對孩子的心理挫傷最大了,她就是怕把女兒扯進來,所以才一直竭力瞞著。仲平你可不能在外面給我惹這些事情出來。”張仲平說:“你怎麼老拿我說事兒?煩不煩?”唐雯說:“真要被我抓到了什麼,有你煩的時候。”張仲平說:“你最近到底怎麼回事?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唐雯說:“是你變了吧?”張仲平說:“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有個比喻我已經說了十幾二十年了,說這婚姻、家庭就像一個玻璃瓶子,為了證實結實不結實不能老拿一個金屬棒去敲,也不能老往地上扔,因為等到你證實了它的結實程度,原來的婚姻呀、家庭呀,也就破碎了,沒法收拾了。”唐雯說:“你倒來教訓我了,也不問問自己做得怎麼樣。”張仲平說:“我哪裡做得不怎麼樣了,嗯?!”唐雯說:“你現在是嘴硬。”

這時候座機響了,唐雯拿起電話接了,手裡握著話筒,又拿眼睛奇奇怪怪地盯著張仲平,唐雯氣沖沖地說:“找你的。”張仲平說:“誰呀?”唐雯說:“我哪裡知道是誰,一個女的。”

星期六、星期天張仲平再也不敢開手機了,就怕曾真再打電話來找他。曾真是知道家裡的座機電話的,難道又是她那兒出了什麼事?還好是唐雯接的。萬一真是曾真,就好圓場了,因為唐雯接電話的行為等於告訴曾真他這時接電話不方便。

電話裡那個女的說:“怎麼把手機關了?”張仲平一聽不是曾真,放心了一大半,是誰卻沒有聽出來,他見唐雯就在旁邊緊緊張張地盯著他,乾脆把擴音鍵按了下來,問:“請問你是哪位?”電話裡說:“我是小曹。他叫你出來一趟。”張仲平看了唐雯一眼,故意問:“誰叫我出來一下,叢林嗎?”小曹說:“對,你快點,他有急事。”張仲平說:“他在哪兒?”小曹說:“你到君悅大酒店來吧,到四樓茶坊以後再打……我的手機。”

張仲平剛一放下話筒,唐雯就說:“怎麼回事?”

張仲平說:“我也不知道。我聽到的,你都聽到了。”

“打電話的這個女的是誰?”

“叢林的女朋友。”

“這個叢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今天你到底怎麼回事?”

“誰知道你們在外面搞什麼名堂。”

“搞什麼名堂?養家餬口唄。”

“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去幹嘛?”

“去看看你到底是怎樣養家餬口的呀。”

“行行行,那你快點吧。”

等收拾好了,唐雯又不去了。唐雯走到張仲平身邊,拉了拉張仲平的手,說:“仲平,我是不是挺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