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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靈靈從身後掏出小小的一個防狼器,火光四濺,一下子捅在了清泉道人的手背上。清泉道人嚇了一跳,面目猙獰地大叫了一聲,躲了一躲。
“師傅,關門,放若貓!”她乘著這個機會一邊抱頭,一邊朝著扛來的大物件後面躲去。
若貓怒瞪了畢靈靈一眼,撲過去和清泉道人糾纏。
三人此時方知山本流一的魔力已經不同於以往,屋中每一樣物什都被兩人的金光打中,天官和畢靈靈奮力將厚幔展開。
厚幔之下是明晃晃的一面鏡子,鏡子上滿是斑駁的符咒文。鏡子裡燈火輝煌,那位曾經的歐洲瑪麗正憔悴無比地向外看來。
一見著光線,就抱怨:“能不能投訴啊,你們每天弄著這些符咒來騷擾我,我天天坐在鏡子跟前,連睡覺裝扮的時間都沒有,衣服兩天都沒有更換了……”
畢靈靈跟天官毫不理會她,將鏡子一直往前推去。
山本流一一扭頭看見鏡子和鏡中的梵文符咒,大吃一驚,跳來跳去躲避鏡面,那面鏡子怎麼樣去照射都無法照射在他的身上。
若貓跟在他後面跳,跳了十幾次以後,煩躁不安,一爪子抓在他的身上,雙手抱著清泉道人將他往鏡子面貼。
那些符咒文,閃了閃,金光大盛,整個打在了若貓和山本流一身上,漸漸形成了一個大大地金色漩渦,一圈一圈螺旋著擴大開來。
鏡子裡的歐洲美人心情大好,站起來觀戰,一邊咬著手指緊張兮兮地點評:“你們說拉他進來陪我,可是我想起一點……”
此時鬥得正厲害,畢靈靈和天官一人各執一邊緊緊握著鏡子的邊框,哪有心思來聽她廢話。
她鬱郁地看鏡子外地山本流一,道:“他要是進來,也賠不了我啊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剝離開來的而已!”
山本流一被金色的漩渦吸得很辛苦,因為鏡子裡有他一半的魂魄,他本身的魂魄不齊,對於自己另一半的魂魄天生有一種親近之意,此時他掙扎得異常辛苦。
倒是被他拉住的若貓苦不堪言。
一邊掙扎著出來,一邊鬱悶地咆哮:“我就不該幫你們這回,真是好貓不易做,我現下一點力氣也發揮不出來¨¨¨”
那鏡面上的符咒本身便有封魔的作用,是已經失傳了的千年前仙山正宗的符咒,此刻皆打在了兩人身上。
畢靈靈心裡焦急,眼見著金色的漩渦將兩人都吸著靠近了鏡子,一時心急,將手裡的防狼器一下子甩了出去。防狼器打在若貓和山本之間,發出耀眼的火花。
兩人被這道火花給劈開來,若貓大叫一聲,幻化成小金貓跳了出來。
那山本流一伸手凌空抓了抓,最終被鏡子吸進去。
金色漩渦漸止,鏡面重新恢復了正常,只是裡面的歐洲美人已經不見,只剩下了一副陰柔之態的山本流一,整個身子伏在鏡面上,掙扎著想要出來。
畢靈靈靠過去,將厚幔蓋了上去,鬆了一口氣。
鏡子之前,躺著清泉道人,一動不動,好半天才醒來,哇地吐出一大口金色細絨。天官大喜地撲過去,半扶起他,激動得不能自己,雙手戰抖著叫著清泉道人的名字。
許久之後,清泉道人恢復了意識,又羞又慚以袖遮臉。袖子剛擋上臉,便被天官一把扯下來,死死抱住了。
“師父,你還在!”天官傻乎乎地哭了,把清泉道人勒得直翻白眼,“師父,我以為你死得好慘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師父,我好開心¨¨¨”他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的,像個大孩子一樣。
畢靈靈好笑,抱著幻化成小貓的若貓,站在旁邊看他抽抽噎噎。
仙山經此一事,元氣大傷,原來被控制的眾師兄弟都漸漸恢復了意識。
“小叉,我們尋找一處地方,種下它!”半山腰間,天官汗水淋淋的,將手裡的小片紫蘇埋入地間。那一小塊紫蘇觸到了地氣,很快和它旁邊蔓延的紫株連成一片,振作著抽芽生長起來,而那半山腰半死不活的紫蘇,亦像復活過來一般,抖擻著,竟然片刻之間恢復了顏色。
“師父,這裡,他喜歡!”畢靈靈懷抱著小貓,笑中含淚。懷裡的若貓倨傲地扭過頭,憤憤地喵了一聲。被金符照過的若貓,法力受束縛,短期內只能以小貓形態存活。畢靈靈生怕它跑出去,在全無法力的情況下被欺負,索性像養寵物一樣收養了它。
對於若貓大人來說,做寵物的感覺居然比養寵物來得更舒坦,這讓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