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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又加了籌碼,“楊兄弟,這事情若是成了,我和幾位師兄弟便在東京城安家又如何。”

楊七一喜,原本只是聘請,而現在對方顯然有投靠之意,好比今日一家大公司挖來一家跨國集團的頂級CEO,CEO說了,給我一個美人,咱們便籤下終身合約,這樣的條件自然誘惑。

賽天仙心裡面那叫一個著急,心說這是能答應的麼,暗底下踩了楊七一腳,楊七隻當不知道,看了看對面陳保羅,又看看高禾,一咬牙說道:“如此,這個忙我便幫高兄了。”

高禾哈哈一笑,轉頭眯著眼繼續看阮阿蠻表演,楊七便喚來龜奴,低聲吩咐了一番,末了,從腰間摸了一個金錁子出來塞過去。

別人不知道,這賽天仙是清楚的,心說你瞎了眼睛不成,人家的情郎便在樓對面坐著,那人誰不知曉,和開封府總捕御貓展昭交好,剛剛又在朝廷得了潑天好處,這樣的人你惹他去做甚。忍不住便微嗔,擰著他耳朵低聲說:“這事情怎麼能做?”楊七隻做聽不見了,氣得賽天仙一跺金蓮,“姐妹們,走了。”

好歹是紅牌姑娘,有些氣勢的,那些歌妓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大多都站起來跟著賽天仙離去,只幾個貪銀子的,賴在恩客懷中不起來,留下一幫目瞪口呆的教頭們揚長而去。

要不怎麼說楊七是個渾人,眼光連一個歌妓都比不上,賽天仙心裡面亮堂,這楊七不過是花錢的恩客罷了,又不是自己的男人,好心提點他了還聽不進去,那白臉漢子高禾以為自己是俊俏小官,傻的可以,也不想想站的是什麼地界,東京城啊,天子腳下,就憑你也想泡花魁,真真是作死,再不走,惹火上身不成。

楊七狠狠咒罵了一句日他娘,旁邊高禾倒是更加來興趣了,心說這花魁倒是好手段,居然連一個樓裡面的紅牌都不妒忌她,想必平日也是善待姐妹的溫柔可人,一想到這兒,好像阿蠻的身子已經在自己身下嬌啼婉轉化做了水一般溫柔,小腹一陣火熱。

這時候阿蠻琵琶噌一聲響,全曲撩然而終,頓時樓上下的客人們把手掌都鼓紅了,“阮大家果然天下無雙……阮大家便再來一段……”

阮阿蠻微笑萬福,秋月撩起珍珠簾子,正要走出臺子,那得了楊七一錠金錁子的不知死龜奴從後面走出來低聲便跟阮阿蠻說了幾句話,又指了指樓上,高禾頓時挺胸微笑,頷首示意,便以為自己是天下俊傑榜排名第一一般。

阿蠻的脾氣可不是高禾所想溫柔可人,她的溫柔便之給保羅一個,這高禾三十出頭老男人了,怎麼跟保羅比較。

“啪”一個老大耳刮子扇在那龜奴臉上,阿蠻滿臉怒色,一腳又踹了過去,東京城但凡喜歡出來耍的,誰不知道“四海保羅當街狂奔,畫皮館前花魁罵街”的段子,阮大家的蠻脾氣頗有許多人喜歡,要不怎麼都說男人賤呢,別的女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便阮大家那種性子,才有味道。

頓時,有一眾閒客呱噪,“對,扇這不知死的烏龜……不知道得了什麼瘟生的好處……腌臢貨,馬不知臉長便想泡咱們東京城的阮大家……”

樓上高禾怒極,他恰巧臉頰有些長,最是忌諱別人說這馬臉二字,一時間臉色鐵青,心說自己在江南地界何曾吃過這等悶虧,撒了性子,一撩手,把桌子掀翻在地,嚇得剛才大膽的幾個歌妓立刻跳了起來。

東京城的閒漢慣會罵架,出來玩的更加如此,哪個男人不肯在女人面前充一充門面?頓時就有不少膽大的紛紛罵開,東京官話換著花樣貶低高禾,大多數便站了一旁瞧熱鬧,一時間雞飛狗跳。

“伊格些寧是作死叻。”高禾怒極,家鄉話都出來了,往前面走了兩步,鐵掌一伸,啪一聲悶響,把花梨木的樓梯架子拍得四分五裂四下飛散,倒是好掌力,嚇住了幾個謾罵的。

這時候保羅瞧不過,飛身從樓上躍到中間臺子,一把挽了一個,帶了阿蠻和秋月腳下一頓,又往樓上飛去,他姿勢優美,飛動間四海袍飄飄,懷裡面還挽著美人,看得一幫歌妓恨不得變成他懷中人兒,看得閒漢們恨不得變成他,頓時一片鬨然叫好聲,他腳一落地,摟著大小兩個美人迴轉身子,好整以暇說道:“喂,對面的,打壞東西是要賠償的。”

“你要死啦。”阿蠻在樓中間臺子上看不見他,這時候情郎突然現身摟著自己,臉上微紅,豎起粉拳輕擂了他幾下胸膛,頓時又是一片起鬨聲,才子佳人的故事誰不愛看?有個賊壞的大聲喊,“阮大家,保羅館主,親一個嘴兒我們大夥兒瞧瞧啊。”

聽了這話阮阿蠻臉上紅暈便紅到了耳朵根,連臉兒也不敢抬了,一眾客人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