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堡要塞曾經是黑石公國的邊陲重鎮。
後來這一代的竹取大公為了響應改革開放經濟發展的號召,將君士坦丁堡要塞從一個駐軍要塞變成了一座零駐軍的邊陲貿易城市,一直駐紮在君士坦丁堡要塞裡的卡多雷戰團就被安排到了君士坦丁堡上游的約克城。
而曾經十幾代人都是君士坦丁堡城主的卡多雷戰團將軍,也莫名其妙的因為老大的一個想法變成了君士坦丁堡戍衛部隊的將軍。
要說失落,對於這一代的卡多雷戰團將軍列剋星敦來說是肯定有的,幸好熟悉自己老大性格的列剋星敦將軍到並不在意這些,反正他是個軍人,軍人的天職只要服從命令就可以了,自己家族十幾代人都能在竹取大公手下幹活,不多想的東西不想是很關鍵的家族訓誡。
可正因為熟悉自己老大性格,所以列剋星敦將軍很是頭疼今年年底的述職報告怎麼寫,因為被卡多雷戰團守護了幾百年的君士坦丁堡要塞在他手裡丟了。
儘管列剋星敦將軍有很多理由來推脫自己的責任,比如約克城離君士坦丁堡太遠,比如卡多雷戰團是守城戰團,不擅長運動作戰,而對手又是費爾第三帝國最擅長閃擊戰的第二執行官凡爾登元帥。
但丟了就是丟了,對於一位將軍來說,沒有能預先判斷對手的反應就算是失職了,尤其是在君士坦丁堡丟了以後,列剋星敦將軍後知而後覺的發現了好幾個凡爾登元帥對君士坦丁堡早有預備的情報。
這些,都是要寫進述職報告裡的,這一屆的竹取大公人雖然挺好,但不是一個爛好人。她可以容忍自己屬下的失職,但無法容忍自己屬下自以為是的無知,錯了就是錯了。任何粉飾除了證明自己的愚蠢外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列剋星敦將軍在自己的軍帳裡一邊盯著遠處防禦結界全開,做好和自己打持久戰準備的君士坦丁堡要塞。一邊發愁這份要麼讓自己上軍事法庭要麼讓自己安心養老的述職報告該怎麼寫。
“報告將軍!”來自副官的疾呼聲打斷了老將的思慮,
“冷靜,孩子,任何時候都要冷靜,勝利只會眷顧冷靜的戰士。”發現自己糾結了半天也沒在述職報告上寫下一個字的列剋星敦將軍嘆了口氣放下筆,對著衝到自己軍帳中的副官說道。
“抱歉將軍!”臨時客串了一把傳令兵的副官盯著自己的老上司,知道這位一向急性子脾氣的老將軍為什麼會變了個人樣子的原因,在內心稍稍嘆了口氣說道:“阿方斯將軍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還有什麼東西能比瘋狂的凡爾登還奇怪。讓阿方斯進來,讓他親自告訴我發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頭也沒抬的列剋星敦將軍繼續盯著面前桌子上用來寫述職報告的本子,對自己副官說道。
“阿方斯將軍可能暫時無法親自前來,他和他的騎兵隊在一起。”副官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很冷靜說道。
“你是說?”老將軍列剋星敦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副官問道:“他親自去看那個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奇怪,他不是一個喜歡擅離職守的人啊?”
“阿方斯將軍並沒有擅離職守,那個奇怪的東西是在他的巡邏區域發現的。”
“阿方斯的巡邏區域?”列剋星敦將軍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筆直的身軀走向了擺在軍帳裡的投影沙盤,看著裡面的動態軍隊調撥開口說道:“阿方斯負責的那裡……不是已經步下了無盡迴圈結界了嗎?理論上……”
“所以阿方斯才說有奇怪的發現,有人穿過了無盡迴圈結界下來了。”副官補充完了老將軍想要說的話。
“誤入者嗎?等等……”發現自己想岔了的列剋星敦將軍長出了口氣,可惜這口氣沒出完就想起來阿方斯將軍不僅是一個盡忠職守的軍人。也從來沒學會誇張什麼,他說奇怪,那就一定有奇怪的地方。
幸好阿方斯將軍統管的是騎兵隊。雖然是被錯誤安排在斥候位置的重騎兵隊,不過錯誤的安排對於這支重騎兵部隊速度的影響不是很大,尤其是他們負責羈押的是一架看上去笨重,但是速度比他們慢不了多少的詭異馬車。
正因如此,老將軍列剋星敦的糾結並沒有持續多久,等他看見被阿爾薩絲駕駛的夏亞大使級座駕後,那份糾結就全部轉為了對阿方斯辦事靠譜不會出啥漏子的的寬慰。
也許阿方斯不認識這輛骸骨馬車是怎麼回事,但是作為家族十幾代人都掌管著君士坦丁堡要塞,這個黑森林和黑石公國之間最大軍事要塞的列剋星敦將軍可不是什麼泥腿子出身的將軍。
哪怕亡靈帝國大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