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胤玄微惱道:
“你與博爾濟的感情倒挺好的。”
“他是姐夫。”
“二女共侍一夫,不是不可能。”
她的細眉用力攏了起來,面露困惑,隨即強調道:“他是姐夫。”
他連忙放柔了聲音,說道:“是的,他是姐夫,說不得將來也是我姐夫。如果沒有出錯,十六歲那年,萬歲爺曾有心為我婚配,後上戰場,便作罷了。”事實上,復生回京師之後,前世今生的記憶湧上,再要為他婚配,他冒著聖顏大怒的罪推拒了。
“現在,我想娶妻了,拈心。”
“你要娶你心愛的人嗎?”她的眉頭仍是攏著。
他垂眸,未覺其味地嚼著她喂的餅。“我……”不知該如何答覆她這個看似再簡單不過的問題。眼角忽然瞥到她手裡另一個梅餅。
現在才發現,她從頭到尾很耐心地在喂他……而梅餅,天啊,有這麼巧合嗎?
“你喜歡吃?”
她明白他在問什麼,遂點頭道:“從小就喜歡,也不必花太多的餡料錢,所以姐姐一有空就親手做給我吃。”
他微笑,要再嘗一口,含在嘴裡之後,忽然將她拉進懷裡,再度封住她的嘴。
吻,她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這一回他很噁心地將嘴裡的餅“吐”進她的口中。
“我……我不是小孩!”
“吞下去,”
她微微惱怒,但仍依言吞下。
他咧嘴笑了,笑得像二十出頭的青年,像他嬌生慣養下胡作為非時,理所當然的笑。
“獨孤玄他……”
“他是誰?我不認識。”她望著他的笑顏。
他的笑容有些脆弱,卻又有幾分認命。他輕聲說道:
“他……他曾經是我最要好的兄弟,就像是一體兩面。他自幼貧苦,每逢過年時,他的孃親沒有多餘的銅板買好吃的,只能以麵糰做成梅餅。後來他進太史府……我是說,他進了一戶有錢人家,就再也沒有回家過。有一年他姐姐知道了,便親自入廚做梅餅……”
“為什麼他的姐姐也在有錢人家?”
“你不必知道,我只希望在你的記憶中,曾經知道有他的存在那就夠了。”
“獨孤玄?我記下來了。”她難得好奇地問道:“現在,他在哪兒?”